帶頭鬧事的都走了,剩下的這些小蝦米自然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很快,門庭若市的禦書房,恢複了以往的清冷,送走那些難纏官員的太監總管,終於舒了一口氣。
皇上也真會折騰,也不怕納蘭衡冰和他翻臉,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為人處事的風格還是這麼我行我素,真是一點都不肯服老。
皇上現在的身體已經一天不如一天了,他真擔心他撐不到四皇子回來的那一天。雖然他表麵上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太醫已經給他判了死刑,說他最多隻能再活半年,僅僅是最多而已。
情況不好的話,可能連半年都撐不下去,他真希望四皇子能早點回來,說不定皇上還能多撐些時日。
急匆匆趕到太醫院的宮頃,聽太醫說,如果他剛才再晚一點把幻冰凰送到,估計孩子就保不住了。當時,就把他嚇出了一身冷汗,差一點,他就要害死一個無辜的小生命了,真是萬幸。
除了有滑胎的跡象,還有就是她身上因暴曬而留下的灼傷,不過傷口已經上過藥了,人也還在昏迷中,如果明早能醒過來的話,就沒什麼大礙了。
“朕知道了,辛苦你了,下去吧。”宮頃對救治幻冰凰的太醫揮了揮手,示意他回去休息,剩下來的他自己會看著辦。
“這女人是誰?!”確認幻冰凰還有呼吸,宮頃這才徹底放心下來,不過,麻煩並沒有因此而結束,緊跟著他前來的納蘭詩,毫不客氣的指著床上昏迷中的某女質問道。
宮頃懶得搭理她,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來,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他今天已經夠累的了,真不想再看到這個老女人的臉,隻要看到她,他就會想起因她而死的心淚。
當初,如果不是她聯合皇後納蘭萍,陷害心淚,他怎麼會誤會她和虔紋月有曖昧關係,更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虔紋月帶走。
“頃兒,你不會吧,別告訴我,她是你的女人。”納蘭詩一臉鄙視的看著宮頃,好像他做了什麼下流的事情一樣。
“嘖,是與不是,和你有關係嗎?”宮頃不耐煩的睜開眼睛,煩躁的掃了納蘭詩一眼,抬手揉了揉鼻骨兩側,看起來非常累的樣子,其實他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不想看到某個人。
“這件事的確和哀家沒什麼關係,不過,皇位繼承就和哀家有關係了,你剛才明明答應我,會好好解釋的,怎麼越解釋越亂。”
納蘭詩現在非常生氣,因為對方是皇帝,她才給他麵子,如果他還繼續堅持下去,就別怪她心狠了,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身體狀況。
就是因為他快死了,她才沒有在那麼多官員麵前給他難看,但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逼急了她,她不介意讓他早點下地獄。
“太後,請你搞清楚,誰來繼承皇位,是由朕來決定的,而不是你!”冰冷的聲音在空中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