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後,連頭都順便幫她梳好了,看著銅鏡裏那個出塵若仙的大美人,幻冰凰有點驚愕,雖然並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但還是被她驚豔到了。
一襲純白色的落地開衩舞裙,上麵用金線繡著帶有濃鬱民族風情的各式花紋。銀色的鞋子有著細長的帶子,從線條柔美的腳踝上一直纏繞到小腿。
一張再標準不過的古典瓜子臉,略薄柔軟的櫻唇,呈現出一種近乎透明的櫻桃紅,隨時細潤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讓人沉醉似的。
一頭水一樣柔美的烏亮長發,流瀑般從身後傾斜下來,青絲及地,雖然幻冰凰已經用頭飾將她一部分的頭發給束縛起來了,但還有一部分從她身後滑落下來。
柔美的脖頸上,一串七彩色的細長鏈飾在上麵繞了好幾圈,將她的玉頸修飾地更加完美。細致的耳墜上,水晶質的銀色滴狀墜飾,和飛歌深黑色的眼睛很配,水晶散發著眩目的光芒。
“嘖,你還真是個大美女,你和那個小花到底是什麼關係?”幻冰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問這句話,她幾乎是脫口而出的,連想都沒有想。
“你說小花?在閻王殿,他們都說他像我爹爹一樣。”飛歌把玩著從脖頸上滑下來的項鏈,修長的指尖倒映著寶石的七彩色,好看極了。
“像你爹,也就是說他對你很好嘍,那為什麼你還會被他趕出來?”幻冰凰覺得她說的話,前後不對,是她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是她敘述的不夠清楚。
“他在那對白癡雙胞胎麵前說我沒有腦子,然後我就跑出來了。”不止裝容變了,她整個人就連氣質都變了,身上的陰森感也消失了,就算她說話的聲音還是有點僵硬,但這並不影響什麼。
聽完她的敘述,幻冰凰石化了,我說大姐,這不叫趕你走好吧!明明就是你自己鬧脾氣,離家出走,還把別人說成趕你走的惡人,我了個去的!
“我說你氣夠了,就回去吧,我這裏養不起你這尊大佛!”不知道為什麼,隻要想到飛歌的衣服都是那個叫小花的幫她穿的,她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放心,我吃的不多,睡的地方也不用幫我安排,我就委屈一下,和你擠擠。”放下手中的鏈子,飛歌站起身大氣地拍了拍幻冰凰的肩膀。
委屈?受委屈的是她才對吧,這個死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為什麼她說的話都是顛三倒四的,就像一個理解能力差強人意的小孩,看起來也不像是在故意裝傻啊。
不是故意的?注意到這一點,幻冰凰又將視線重新移回了飛歌身上。她還記得她們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當時她看她的眼神就很奇怪,空洞的好像這世上隻有自己一個人。
自閉症?不像,如果是自閉症,她就不會來找她了,更不會和她說話,可她為什麼會這麼奇怪,真讓人費解。
看著自顧自爬上床的飛歌,幻冰凰覺得自己的麻煩要開始了,一個碧青已經夠讓她頭疼的了,還好她這兩天都跑幻烈域那去了,沒有來煩她,本以為可以清淨一下,誰知道不但有一個宮無殤現在又多了一個。
在眼睛實在睜不開的情況下,幻冰凰無奈的爬上了床,剛鑽進被窩,飛歌就向她貼了過來,鳶尾花的味道竄入鼻息,接著,她便抱著她靠在她肩上繼續呼呼大睡。
幻冰凰欲哭無淚的看著把她當成抱枕的家夥,大姐啊,你不會穿衣服還不會脫衣服嗎,好歹把鞋子脫了啊,這是她的床好吧。
傾色絕對想不到飛歌會進宮,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宮外到處尋找,可一直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尋找無果的他又不敢就這樣回去。
“怎麼辦?就這樣回去的話,那個魔鬼一定會罵死我的,嗚嗚嗚……”街角的一處,某個可憐兮兮的家夥蹲在那裏哀嚎著,看起來就像被人丟棄的小狗。
“我說你……夠了吧!”本來是和冷淪千夜一起去調查事情的傾絕,因為擔心傾色這個笨蛋找不到飛歌,所以就特地過來幫他找,誰曾想會看到他這副鳥樣。
“哥!”某個鼻涕蟲一下子就向傾絕撲了過去,把眼淚和鼻涕全部都蹭到了自己哥哥身上,後者強忍著暴打他一頓的衝動,咬著牙推開了他。
“找到飛歌了沒?”沉著臉,傾絕沒好氣的瞪著自己那不爭氣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