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床下麵流血不止,她親眼看著他也沒有心軟過,他現在為什麼要擔心她害不害怕——
冥夜的血氣上來,他渾身疼的難受,就算身體不適,他依舊強撐著,等著她的妥協,直到最後高燒起來,他又陷入昏迷。
小屋裏大門敞開著,傭人躺在滿是灰塵的地上,依舊昏迷著,直到——
一股冰冷的氣息逼近這裏。
暗夜的冥夜邁著虛弱的腳步,披著一件大衣外套,傑森拿著手電筒纏扶著他,走進了黑屋裏。
“陳夢……?”他麵色蒼白冷厲,直到走進,看到地上躺著的是穿著傭人衣服的陌生麵孔!
他的胸口疼了起來!
不是她……她竟然又逃了!
傭人被傑森掐了一下人中,這才迷離的醒了過來,看到冥夜冰冷的俊臉,才慌亂的爬了起來。
冥夜氣得抬起一腳,重重地朝著傭人踹去,“笨蛋,連個人你都攔不住,要你何用?”
點出別墅裏所有的監控,沒有發現陳夢的身影,而且所有保鏢也詢問了,也沒看見陳夢的身影。
花園裏,陳夢悄悄的躲在草叢裏。
她沒地方可去,出去又怕被發現,她隻好躲在草叢裏藏著。
坐在草地上,她伸出手借著花園裏路燈反射進來的燈光,看了一眼,果然流血了,一個五厘米的口子出現在她白皙的手心裏。
看著自己的手心,她的思緒複雜起來。
張柔是張市集團的千金,論身份和地位她都比她強一百倍,和冥夜是最佳搭配。
現在的她連她自己都覺得討厭,有又什麼自信和張柔做比較。
她和冥夜從見麵那刻起,她就知道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可是他卻堅持的不放手,說什麼他愛她,不能沒有她。
可是現在的他身份高貴,傲氣淩然,找不到一絲當初在山裏,那個把她當做珍寶的男人。
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剛剛登上王位的暴君,他的眼裏隻有他自己,解決每一件事都是用暴力來解決,而不是用理智來解決。
而她陳夢偏偏就是不認輸的料,她想要什麼就會抗戰到底,尤其是在他的麵前。
她沒有好的家庭配不上他,所以她更加不能連最後的尊嚴也失去了。
“給我搜……”冥夜跟著一幫傭人和保鏢在花園裏尋找起來。
冥夜站在陳夢的身後,雙眼染著怒火掃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
躲在他背後的陳夢大氣不敢出,她縮著身體不敢動分毫。甚至於能聽見她狂跳不止的心跳聲。
她從小黑屋裏出來,正好看見一頓茂密的花草,她想也沒想就躲了進來。
陳夢其實是可以逃跑的,但是她沒地方去,如果回家她怕連累她的父母。
就在她皺著眉頭擔驚受怕時,她頭頂上傳來翻動草的聲音。
她感覺到一股冰冷的目光看著她的頭頂。
冥夜一張漲了怒意的俊臉出現在她的頭頂。
她的頭下意識抬起,對上冥夜猩紅的目光,她下意識抬腳就跑,卻被冥夜一把揪起她的胳膊,拉出了草叢。
他的大手揪著她,一路朝著起居室走去,剛走進屋裏還沒來得及質問她為什麼要逃跑時,他直接暈倒在她的身上。
沉重的身體像一座山壓著她。
直到所有的醫生走過來,把他架到床上開始檢查身體時,她才感覺身上輕了許多。
醫生和傭人的擁擠,把陳夢給擠到角落,她本來想抬腳就走的,卻被傑森給攔了下來,她隻好找了個地方坐下。
混混沌沌中,昏迷中的冥夜清醒過來無數次,當他看到安靜坐在那的陳夢,又安逸地繼續昏睡過去。
一夜過去,冥夜的病情緩解,也度過了危險期。
猩紅的眸子睜開,死死看著躺在懷裏的小女人。
夜裏他醒過來看見趴在床邊睡著的她,才費了好大勁把她抱上床。
滾燙的大掌撫摸著她的小臉,真希望時間停留在此刻,敏感的陳夢瞬間睜開迷糊
的雙眼,對上一雙溫柔的眸子。
“醒了,如果困的話再睡一會?”冥夜溫柔的嗓音裏還帶著一絲沙啞。
陳夢聽到他的話,瞬間清醒,蹭的一下坐了起來,抬腳打算下床,可是她剛轉過身就被大手從背後抱住,扯到懷裏。
“你的手怎麼回事?”他嗓音沙啞,握住她的小手,看到手心裏有一個五厘米帶血的口子,他臉上滿是擔憂,“是誰幹的?”
陳夢不冷不熱地笑了:“你確定不知道是誰幹的?”
冥夜:“”
“要我給你講講嗎?”陳夢睜著靈動的大眼,“是不是看到我的傷口很高興。”
冥夜完全沒心思和她拌嘴,目光緊緊的盯著她手上的口子,裏麵甚至露出紅色肉絲,他的心咯嘣疼了一下。
她直接掙開他的手,翻身背對著他,可是冥夜卻不放過她,強力抱過她麵對著他,嘴唇狠狠的在她的唇瓣上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