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從地上爬起,她還沒靠近冥夜,就被亂成一團的醫生擋住,她沒想到他竟然病的怎麼嚴重。
從醫生的談話裏聽出,冥夜體質虛弱,還處在危險期。他胸口的傷口本就不大,隻是因為發炎裏麵長膿,又加上縫合做了很多次,所以他直接暈了過去。
“從少爺回來接手冥市,他就一直再找你,為了你他付出了多少,我傑森都看在眼裏。”傑森見冥夜病情微定,冷冷地看著陳夢質問,“我信任你,讓你照顧少爺,沒想到你差點把他害死。”
陳夢站在那裏,垂著頭任由傑森責怪她。
“你明知道少爺有傷在身,你還把虛弱的他綁住丟到床底下,少奶奶,我真是錯看你了!”
陳夢無動於衷的站在那,好像全然與她無關。
傑森說完走出房間以後,她才邁步走到冥夜的床邊,看著他慘白到底的麵孔。
心裏湧過心疼的感覺,她真的沒想到他會嚴重到這種程度。
這是他自找的,如果早點離婚,他也不會受這種罪。
“陳夢”盡管他暈倒了夢裏還是叫著他的名字。
陳夢聽著叫聲身體一僵,她的手下意識朝著男人的臉頰撫去,他的肚子卻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她的手停在半空中。
在夢裏冥夜夢見了那碗麵,然後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夢夢,好香!”
他夢見自己吃到了她做的麵。
“好吃!”冥夜嘴角掛著笑容嘟囔,大概是食物被他吃完了,他的臉又變成委屈的樣子,“老婆,我還想吃。”
陳夢偏著頭,臉色詭異地看著他。
冥夜夢見陳夢不給他做了,畫麵切換成她和莫辰親密的情景。
冥夜臉色死沉,額頭出了很多汗,殘酷的噩夢折磨著他。
陳夢不知道他做的什麼噩夢,但知道和她有關,伸手拿起毛巾為他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確定他不在做噩夢以後,她才轉身走了就去。
——
廚房裏,陳夢拿著刀,切著蔬菜,他現在身體虛,隻能給他做一些蔬菜粥了。
手法熟悉的在廚房裏操作著,很快一碗粥就做好了。
直到揭開鍋,聞到粥的香味,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心軟的為他做飯。
就當做看在他救了她媽媽那件事上感謝他吧!
這樣在心裏安慰著自己,心裏的別扭的感覺瞬間消失。
勺子攪動著粥,香氣蔓延在廚房裏。
“少奶奶!”一個傭人慌亂的跑進來,急切道,“原來你在這裏,少爺醒過來看不見你,在屋子裏鬧著找你。”
陳夢放了一點鹽進去,攪拌著應道:“告訴他我一會就上去。”
“但是少爺...”
“告訴他想吃飯就等著。”陳夢拿過玻璃蓋子蓋上說道。
粥才剛剛熬,裏麵的米還要十幾分鍾,才能熬的軟乎,吃了易消化。
冥夜躺在床上,臉色如黃。
他一睜開眼就尋找她的身影,他記得在夢裏有人拿著毛巾為他擦汗,他以為是她。
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他的心就像被人掏空一樣。
她真的就怎麼狠心嗎?恨不得他死嗎?
直到傭人來彙報說,少奶奶在廚房做飯。
他的那顆被掏空的心,瞬間被填滿,她是在為他做飯嗎?她還是心疼他的?
陳夢端著粥剛走到冥夜的房門口,突然門口響起一聲“張小姐來了。”
一翻客氣的打招呼以後,接著就是腳步走進的聲音。
陳夢打算進屋的動作瞬間停下。
張柔一身高端定製連衣裙,邁著優雅的步子領著一個傭人,走了過來。
傭人看到走過來的張柔,紛紛打招呼甚至能聽出對她的敬仰,好像她才是這個別墅的女主人。
陳夢一臉笑意的站在那裏看著走進的張柔。
她本就是一個美人胚子,又加上身上那一股清透的高冷,就像一個高貴的女王,俯視著這一切。
陪在張柔身邊的傭人先看到陳夢,眼中掠過驚詫:“這位小姐是誰呀!”
陳夢對於傭人的問話,隻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當她看到傭人手裏拿著的飯桶時,眸子裏閃過冰冷。
“她是冥太太。”張柔轉過臉,勾唇輕笑,不像以前那樣裝不認識陳夢了。
一個是正妻,一個是紅顏知己,兩個見麵應該是怒氣衝衝的。
張柔眼裏顯然是嫉妒的神色,而陳夢卻是清淡中帶著傲然,她淡淡的抬頭看著這一切。
陳夢雖然沒有回答,但是她眸子裏的哪抹冷色,還是知道她們肯定是認識的。
“冥太太,”張柔一臉微笑伸出手打招呼,“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