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7章 ,是利是弊霧中影(1 / 2)

那個一臉戾氣的男子看著麵前的青年男子和男孩子,用盡了渾身的力氣嘶喊道:“滾開!”

蘇遙聽了,皺了皺眉頭,他和蘇卿好像不止是麵子受辱的問題,而是殺父之仇?

在雨霽來稟報以後,那群護院還是沒能抵擋多久,在蘇遙還沒想好要怎麼做時,便一身殺氣的衝了進來。

看到院中還有人,也不分青紅皂白,隻是拎著自己的大刀便招呼了過來,雨霽和張恒毓,蘇遙一手拽著一個,猛地退了幾步將兩人帶出了嚴金的攻擊範圍,隨後又迎麵而上,雙手握拳反攻了上去,雖然他失了內力,但是憑借著靈巧的身手,和嚴金周旋了起來,蘇遙暗自慶幸,幸虧這十多年師父對自己是嚴厲要求,不然他今天也是討不到好處的。

兩人你一拳我一腳的,打的不可開交,張恒毓聽了嚴金剛才那一聲嘶吼後便氣憤不已,一直想上去幫蘇遙多踹嚴金幾腳,不想,雨霽卻隻是死死的抱著張恒毓不肯鬆手,嘴裏不停的喊:“張公子,危險…”

院子中正吵成一團時,“吱呀”一聲,門開了,紅綃隻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住手,隨即朗聲道:“小姐吩咐,有請嚴公子。”說完輕輕的欠了欠身,便又回去了。

紅綃真是不懂,為何小姐要見他,如此無理的登徒子,應該直接交送官府嚴加懲治才是,不過,這是小姐的主意,她無權質疑。

院子裏的人聽了紅綃的話都愣住了,最為誇張的是張恒毓,他保持著一副要撲上去的姿勢,在雨霽放手後,“啪”,很幹脆的爬在了地上,他們辛辛苦苦的替她攔著,然而她一句話,就這樣放他進去了?蘇遙倒是很識趣,聽了,沒有表情的收了手,很安靜的站到了一邊。

嚴金愣了愣,這女子搞什麼?但是隨即就拎起自己的刀,氣勢洶洶的向屋裏走去,他定要將這工於心計的女子斬於刀下!

緊隨他後,蘇遙不放心蘇卿的安危,雖然嚴金的拳腳功夫並不高深,但是對付蘇卿那樣的弱女子,卻是綽綽有餘的,剛要邁進屋子,卻見紅綃紅著眼眶出來了,然後哽咽著聲音說道:“遙公子,小姐說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蘇遙聽到那八個字,突然就怒火中燒了,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他居然是閑雜人等?怪不得紅綃會眼睛紅的像小兔子一樣,若是剛才在裏邊的是自己,蘇遙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剛撩起長衫前襟要闖進去,紅綃哽咽著攔在門前,又冒出一句:“奴婢泡些茶與遙公子,公子還是隨奴婢去喝些茶吧。”

聽了這句,蘇遙的火更是大了,大家都是那麼擔心她,可是她怎麼會說這些話?他不相信,她還是以前那個說話不經大腦,說錯話後會跟在屁股後邊一張皺巴巴的小臉百遍千遍說對不起的女孩子麼?

舉著手,想去推門,但是,他卻一直保持這那個姿勢,手就那麼舉著,他進去要做些什麼?質問她為什麼明明知道他們在擔心她還不讓他們進去?可是,他們進去,就能讓她和嚴金之間的恩怨大事化了、小事化無了麼?

沉默著收回手,有些萎靡的走到了石桌邊,坐了下來,蘇遙微微歎了口氣:“紅綃,我等你的茶。”

紅綃點了點頭,便下去了,張恒毓一時不知道蘇遙為何如此,但也沒有再往屋中走去,院子裏陷入了沉默。

嚴金走入屋中,蘇卿的屋子並不是很大,在她剛入住太傅府時,嫌那些大的屋子冷清,便挑了個小點的,麵對管家和眾人的不解,她隻是笑笑:“小的屋子,會比較溫暖。”

屋子正中,蘇卿正坐在椅子上,單手支腮,很平淡的看著走進來的嚴金,身上的錦服已經很髒了,身上還帶著那麼一股子臭水溝味,蘇卿不由的眨了眨眼,富家公子這身打扮是,特殊癖好?

嚴金看著那女子,濕漉漉的頭發披在肩上,顯然是一副剛沐浴完的樣子,她還真是有閑情逸致呢,嗬嗬,難道她就一點都不愧疚?想到這裏,嚴金便反手拿刀,欺到了蘇卿身前,手臂稍稍一使力,那白嫩的脖子上赫然出現了一道血痕。

蘇卿臉上的表情一直是淡然的,直到刀刃很是親昵的吻上了她的脖子,嚴金本以為她會害怕的像個老鼠一樣私下亂竄,卻不想,他居然看到,她極是絢麗的笑了,那本是一張極為素淨的臉,不施脂粉,濕濕的頭發隻是用白色的絲帶很隨意的束起,濕漉漉的搭在肩上,一襲白色的羅裙襯的她整個人像朵梨花,入春便怒放的梨花,聖潔,還帶著幾分囂張。對上她毫無畏懼的眼神,他忽然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卑微,那笑讓他心底產生了一種讓他自己亦驚恐的的感覺,想再深入,手上的刀卻是紋絲不動,他在心底暗暗的歎了口氣,顯然,自己是輸了,不承認都不行了的吧?很輕的拿下了手中的刀,瞟了一眼她頸上的傷口,轉身便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