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的眼睛也是這般純淨,真稱得上不染俗塵,可現在再看到新生的臉,我是要拔開目光的。這幾天大學新生入園,在軍訓服下的他&她,真詮釋了什麼叫純天然。在學校食堂吃飯,聽著外麵傳來的嘹亮軍歌,我是有著怎樣的懷念,以致不知道飯菜質量,甚至不知道自己吃了啥。
思緒經常在這段時間不知如何即飄到7年之前,那是我在軍訓時所踏的正步,那是我在軍訓時穿的迷彩服,那是我在軍訓時喊的口號。其實說來有些奇妙:大半過程艱苦心酸的事務,一旦結束留在心裏的滿滿多是感動;而那些不痛不癢甚至無知快樂的終究隻能打個過場,而後在水麵蕩開一陣波紋,久久不見。
我的大學美女輔導老師:現在對你們嚴一點,以後你們會感激;但現在對你們鬆了,放著不管,現在你們會說好,但以後你們一想起來,一定會反感甚至排斥的。
我當時並不以為然,總感覺大學就是自由的,遠離父母,遠離老師,遠離考試,遠離自己久居城市,終於可以在一個全新的以致有些陌生的城市汪洋恣肆。那時荷爾蒙分泌過於旺盛的我們多是熱衷於戰鬥,熱衷於不群,熱衷於一切隨性而起(即使自己當時也未必知道為什麼要做)。
可這樣的歲月伴隨畢業照的一聲哢擦,已永久被定格在時光的風塵,而留在這人間世的多是不知今夕何夕,不知明日何日的生物,該稱呼什麼?而有些人會洞悉到生活本身的不同尋常,那是一道設定,如影隨形,其實隻要能察覺到這點,那生命就會展現他本來的意味。
這是屬於強者的專屬,那是多少個夜晚的苦苦思索,那是多少個艱難苦困之後的立地成佛。或許後來我才知道並非一定是站在山頂的人才是自由,原來心靈的放飛也是可以這麼自如,我是其中的經曆者。隻是多半問鼎之人首先是心靈上的解脫,如果沒有那樣強大的心靈,沒有那樣在出發之前即已洞悉整個前途走想的卓越,如果僅有走一步看一步的話,那多半成就是有限的,而且也是苦惱常伴左右的,而這是幾乎定論的。
我的老板是身家不下10億,可以說毫無疑問的財務自由了,可還是這樣精力旺盛的和我們一般拚命,那是為了什麼?我們是迫於生存,是證道之前的不得已蟄伏,是必經之路,而他也有這樣的煩惱嗎?顯然是不會的,毫無疑問,沒有太多物質壓力推動下的他所憑借的是自己的熱愛,熱愛自己做的事,正如公司的標識語——因為喜歡!
我其實可以看到公司在戰略上有更進一步的調整,隻是沒有多少興趣和權利(主要是興趣)來運轉,而每當看到這句標識,總是認為這家公司還是有改正更進一步可能的,畢竟老板還是清醒的。
也正是如此可以享受到過程最本真的迷人之處,所以他可以抗住在啟程那裏的陰暗潮濕,同樣也可以抗住在功成之後鮮花美人的迷惑,而終於沿著所設定的道路奮勇前行。而這條道路是直的,而這條直路又是誰來界定的呢?是他自己創造了,還是自己發現了?
我知道可能沒有所謂的發明,一切都是本就存在的,隻是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為合適的人所發現了——原來你是這樣的。那我們的這條路也當是本就存在的,那又有什麼煩惱的,一切都是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