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二人來到了人事部,而外麵的員工都伸長了脖子,像是在等著看什麼熱鬧一般。

不待他們二人說話,人事部的文員,已經拿過了一張表格遞了過來,“請填寫一下表格。”

莊瀾卿無奈,隻得接了過來,填好。

文員接了過去看了一眼,這才有些同情的看著莊瀾卿和莊妍,“是這樣的,有兩個工種,你可以選擇,一個是保安,一個是保潔。保潔一般女人做的比較多,還是做保安吧。……”她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可莊瀾卿隻覺腦子嗡的響了一聲,就什麼也聽不進去了。

士可殺不可辱,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如此羞辱人?!

“爸!”莊妍著急的拉了一下自己的父親,想要讓他保持冷靜,“我們不做了,你先回家去。”她在用力的拉著莊瀾卿的手,想要把趕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大家都用同情加可憐的目光盯著他們父女二人,當然更多的是一種嘲諷之態。

曾經那麼顯赫的人家,現在竟然要來求著人家來做什麼保安或者保潔!

莊瀾卿像是鬼上了身一般,他甩開了莊妍的手,大步的向前走去。

他直直的衝到了郜鳴的麵前,指著他的鼻子,“欺人也不可如此過份!”

郜鳴隻是動了一下手腕上的電子產品,很快就有保鏢衝了進來,按住了莊瀾卿,當然也有人攔在了莊妍的麵前。

“怎麼了,莊總?難道你來公司求職,還是想要再坐在這個位置上不成?”他邊說邊拍了拍自己身下的座椅,語氣威嚴而充滿了嘲諷和不屑一顧。他走到莊瀾卿的麵前,用手指點著他的他的額頭一下,“這可是你自己丟掉的位子!

莊瀾卿隻覺得自己的心髒一陣的絞疼,臉色蠟黃了起來。

他用手指著郜鳴,嘴唇哆嗦著,“你,你……”身子卻向一邊歪去。

保鏢雖然把他給扶住了,可也明顯發現了了的異常。

莊妍尖叫哀嚎著衝了過去,“爸,你怎麼了!”

保鏢卻是攔住了莊妍的去路,她隻得衝著郜鳴嘶吼著,“快打120,我爸的心髒和心血管都不好的!”

郜鳴自然是不想要出了人命的,這事兒不是好不好的問題,而是晦氣的問題。

他輕輕的努了努下馬,已經有人在撥打求救電話了。

當急救車呼嘯著把莊瀾卿帶走時,莊妍感覺自己的心都碎了。她不知道對莊家的報複打擊要進行到什麼樣的地步,郜鳴才能滿意?

一種深深的絕望感像無邊的潮水一般,一次又一次的衝刷著她的身體。

當她被拒絕去醫院的那一刻,心就像是丟進了無邊的海水一般,她知道自己此生或者就再也沒有能力走出這片海了。

她的心像是沒了方向的小船一般,胡亂的飄蕩著。

莊妍衝到了郜鳴的麵前,盯著他,像是一具木偶一般,“說吧,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的家人?”她已經不想要再問他們兩家之間有什麼仇有什麼恨,或許這個郜鳴就是一個變態虐待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