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過分的從容,顯得有些荒唐可笑,但是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每個人都有自己處事的風格,她也不例外。我笑了笑,道:“身份證,這倒是個不錯的好主意,不過我很有興趣看看你在日本辦的那個身份證!”
浴巾女子撲哧笑了:“真可笑,我們日本人是不需要身份證的!不過------”
她說著說著便止住了,臉色驟然一變。
很明顯,是她無意中說漏了嘴,承認了自己的日本人身份。
齊夢燕一拍我的肩膀,恍然大悟地笑道:“趙龍你怎麼陰險呀,一句話就讓她身份露餡兒了!”
我淡然一笑。
浴巾女子迅速地調整好狀態,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隱瞞了,我叫田中閨秀,在中國投資了一家餐館,做生意。我之所以說自己是中國人,是想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因為你們中國人,很多都是仇日派,恨不得把日本人殺光,把日本女子全部奸淫掉!我說的沒錯吧。”
她的話有些露骨,也許是她的確挺開放,也許是中日語言翻譯中的錯漏。我輕輕地一笑,率先伸出一隻手,與她一握,自我介紹道:“我叫趙龍,和他,許子超許經理,是同事關係。”
田中閨秀微微一愣:“恐怕是不隻這麼簡單吧?趙先生,很幸會!”她話鋒一轉,坦然地笑了笑。
而許子超早已看的目瞪口呆,他來回望著我和田中閨秀,似是對我們的談話,覺得不可思議。就連齊夢燕也詫異地盯著我,很是驚訝。幾次想插話,但還是止住了。
在許子超和齊夢燕的驚愕之下,我與這位日本女人進行了一番莫名其妙的對話後,我掐斷香煙,道:“好了,今天晚上算是打擾了,我冒昧地給二位提兩個請求,先說一下許經理這邊,我希望你能把工資表再好好做做,我望京大隊的骨幹,可是很辛苦的喲!”我衝許子笑了笑。許子超受寵若驚地連連點頭。
我再湊近他的耳邊,輕聲道:“還有,那把左輪,最好還是收好嘍,中國不比美國,對槍支的控製很嚴厲!其實買把玩具手槍充一下也未嚐不可,很多時候,假的,比真的,還要實用。”
許子超愣了一下,呆立不動,隻是陪笑。很顯然,他現在不敢拿我怎麼樣,因為我在一開始就把他震住了。他是個聰明人,心裏很清楚,跟我對著幹,沒好果子吃。而且,想必他也知道一些我的來頭。
我再對這位日本浴女田中閨秀笑道:“如果有機會,別忘了幫我介紹個日本姑娘認識認識,不要求太高,隻要能和你差不多有魅力就行了,我現在可還是單身貴族呢!”
田中閨秀道:“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我淡然一笑,欲擺手告辭。田中閨秀突然湊近了一步,試探地道:“等我換套衣服,一起坐下來詳聊一下?”
我搖了搖頭,道:“謝謝好意。不打擾了,拜拜!”
許子超送我們到了門口,目送我和齊夢燕出門。
他表麵上笑臉相送,實際上,我能看的出來,他恨不得從身後捅我一刀。
就這樣,我和齊夢燕離開了此地,上車,準備驅車回返。
齊夢燕叼了一顆棒棒糖,詫異地盯著我,似是還沒從剛才的陰影中走出來。在我啟動車子之前,她不失時機地追問道:“我怎麼覺得,覺得今天,像是在拍戲?那個日本女人-----對了,你是怎麼會---是什麼時候開始對日本女人感興趣的?”
我笑道:“那個女人的確挺有味道的嘛。可憐的是,她被許子超給----”
齊夢燕皺眉道:“那還算漂亮?她要漂亮,那本政委就能稱得上仙女了!你的審美觀點怎麼越來越下降了,難道已經到了審美疲勞期?”
我道:“女人不能光看外表,要看內在,明白?剛才那個田中閨秀,內在很美,很有修養!”
齊夢燕氣的要抓狂:“什麼?就她,還有修養?還算有修養?我的天,趙龍你今天是怎麼回事兒啊你。真是搞不懂你,我們去的時候,她正和許子超那什麼----做那種齷齪的事情,你竟然還說她內美,有修養---我看你啊,簡直是----簡直是---”她支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能修飾我的形容詞,不由得眉頭一皺,暗暗歎起氣來。
我輕笑道:“怎麼,吃醋了?”
齊夢燕噘著嘴巴道:“本小姐會吃她的醋,她也配?哼,日本女人當中的樂色(垃圾),我都懶的看她一眼!那是對我眼睛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