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道:“你們要搬到這邊來住?為什麼?”
“我爸已經在望京買了一套房子,他說,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全家都搬到那邊去住!而且,我爸讓我和我姐先住過去!”
“付總難道不知道這裏很亂,他敢讓你們姐妹倆先單獨住過來?”
“嘿嘿,我爸買的房子呀,就在你們保安隊旁邊,安全著呢!”
“哦,這樣的話還不錯。”我當然知道,望京保安隊旁邊的那幾幢豪華大樓,確實符合付總那種人物的審美觀。
不過,付總要把家搬到望京來是何用意?
哦——我恍然大悟,望京現在高速發展,望京周圍的市區發展勢頭也正強勁,付總是想好好開拓一下望京及周邊市區的市場,在這裏,重新建立一個指揮基地……甚至,不久的將來,他也許還會把公司總部搬到望京這塊寶地上來。
最後,付聖依在電話又問道:“趙班長,我,我能問你一件事情嗎?”
這句話說的很沒底氣。
“問吧。”我道。
付聖依沉默片刻,道:“趙班長,那天,你……算了算了,不問了,見麵的時候再問吧……”
付聖依語無倫次,仿佛難以啟齒。
雖然付聖依取消了追問,但我總覺得,這丫頭心裏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她究竟想知道什麼?
……
掛斷電話,我揣起手機,朝東門走去……
啊?東門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伊士東酒店董事長金鈴;一個是保安部的何經理。
金鈴的臉色很難看,怒色滿麵地訓斥著何經理,何經理隻是點頭稱是……
出了什麼事了?能讓金鈴發這麼大的脾氣,在東門門口就發起威來?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
金鈴總是以一副性感嬌豔的裝束示人,就連斥責下屬的動作和表情,也顯得與眾不同。
她的穿著,很時尚,很驚豔。長發披散著,如瀑布一樣傾泄,上身穿著黑色圓領束身T恤,下擺處恰恰蓋住了花格式迷你女士短褲,脖子上掛著一串金光閃閃的飾物,長度延伸到了黑色的小皮帶上。透明的黑絲襪,黑色高跟尖頭皮鞋。一身黑的打扮,更是將她俏美的容顏襯托的淋漓盡致,還有她的身體,凹凸有型,也絕對符合東方美女的標準。
她一隻手掐在纖纖腰間,一隻手對著何經理微微比劃。那種柔中帶剛的斥責語氣,讓人無法抗拒。
何經理低著頭,麵部有些發燙,一個勁兒地點頭附和。
正所謂沒有不透風的牆,我和金彪的衝突,還是通過一個目擊內保的傳播,刺進了她的耳朵裏。她得知後異常憤怒,如果是別人肇事也便罷了,偏偏是那個讓她睡覺都想踹他兩腳的我。
至於金彪和金鈴的關係,很少有人真正知道。其實金彪隻是金鈴的一個遠房親戚,說是親戚,實在是八杆子捅不到,隻是沾了同性的光了。說不定八百年前或許是一家人。金彪能到伊士東酒店當內保,其實是金鈴跟著父親回老家時見過兩次麵的婦女——也就是金彪的母親,厚著臉色找上門兒來,讓金鈴幫忙給兒子找工作的……雖然沒什麼交情,但畢竟是父親老家的人,金鈴也不好拒絕。因此,就把金彪留在自己的酒店裏當了內保。
但是話回來,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親戚,但關係總比我近吧?
金鈴當然要為金彪出這口惡氣,因此,她先是準備直接找我,但沒找到。但是,她見到了正在檢查安保工作的何經理。很不幸,何經理在刹那之間,成了金鈴的出氣筒,並被冠以‘管理不善’的罪名。無辜的何經理一開始還想申辯幾句,但很快就被氣勢洶洶的金鈴,以絕對的語氣勢優勢,淹沒在了無形當中。
我的出現,讓金鈴停止了對何經理的斥責,也停止了一切小動作。
她仍然是留給我一個蔑視的眼神,然後朝著自己的保時捷走去。
她那俏美高挑的身影,踏著高跟鞋踩地的‘嗒嗒’聲,像是美妙旋律中的一道風景。
不容置疑,她的背影,很美。美的讓那輛奢華的保時捷黯然失色。
何經理笑著目送金總離開,然後臉色馬上陰沉下來,盯著我道:“趙班長,你,你怎麼老是給我捅簍子啊。我知道你打架很厲害,但是你怎麼連金總的親戚金彪也敢打?”
“正當防衛。我不喜歡打架!”我道。
何經理歎了一口氣,無奈地搖頭道:“不過說實話,金彪挨揍,我心裏也痛快,那小子仗著金總的關係,連我都不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