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彪早有防備,伸手一把接住了登記本,笑道:“我告訴你,我當內保隻是暫時的,時機一成熟,我姐就會把我委以重任,知道嗎?現在有多少小姑娘想巴結我我都不惜瞟她,就看著你順眼……”
齊夢燕越來越覺得這個金彪夠惡心,沒見過這麼自戀的!
“你滾不滾,你再不滾我找我們班長收拾你!”齊夢燕站起來,威脅道。
金彪盯著齊夢燕胸部的波濤洶湧,嘲笑道:“你們班長?你們班長是誰?就是那個叫趙什麼龍的傻B嗎?不是吹牛B,別說是管閑事兒,他就是見了敢放個屁,我就揍的他滿地找牙!”
齊夢燕道:“那我就找我們隊長,讓他教訓你!”
金彪笑的更得意了,道:“你們隊長,楊明是吧……我跟他是鐵哥們兒,他會教訓我?別逗了行不行,我的美人兒,你這些天真的話說出來,我都想笑……還想讓你們班長收拾我,切,那種傻B,我早晚也得給他好看!”
齊夢燕重新坐到椅子上,平定了一下心情,暗示自己不要衝動,與其跟這種色狼生氣,倒不如把他當成是頭發情的牲口,不與理會。
金彪正說的起勁兒,唾沫橫飛的時候,突然停住了。
臉色一變,他發現通道裏多了一個人!
趙班長!
那個白天跟自己發生過口角的傻B班長。
他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聽到腳步聲?
他明明穿著一雙皮鞋,怎麼會悄無聲息?
齊夢燕也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回頭一看,嚇了一跳:趙班長什麼時候來的?
而且他的眼神好可怕,迸射出一種攝人的光芒,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直盯著對麵的金彪。
氣氛整整靜謐了足足五秒鍾,我才率先開口打破了沉寂:“白天的時候,我告訴過你,不要影響我們的女隊員值班,可你偏偏不聽,又跑過來尋釁!”語氣很平淡,卻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金彪愣了片刻,隨即笑了,他把對講機往桌子上一扔,冷笑道:“我操,還真是巧啊。”然後拿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繼續道:“正要找你算算白天的那筆賬呢,你倒送上門兒來了!”鼓起腮幫子用嘴將小拇指上的耳屎沫兒一吹,一副得意無比的樣子。
齊夢燕瞬間意識到了情況的可怕,她雖然不知道我們白天的時候發生了什麼糾葛,但是情景的迅速轉變,讓她不由得對我產生了強烈的擔心。像金彪那種人,一看就知道是個浪蕩公子,五大三粗,體形強健,而且還練過武術……齊夢燕心想:他們要是真的打起來,吃虧的肯定是趙班長。更何況,金彪那廝還是金鈴的親戚……
不由得在心裏念叨著:蒼天保佑,保佑他們別打起來。
在她心裏,趙班長雖然嚴厲,但是卻很有正義感。她不希望他因為金彪而摔了跟頭……
至於金彪……看到他那惡心的樣子,就想抽他兩個耳光。
但貌似很有難度。
我很平靜地走近,金彪又伸著小拇指掏了兩下耳屎,瀟灑地用嘴一吹,拍了拍手,冷笑道:“小班長,給個說法吧。是想挨揍,還是想乖乖地聽話,自己好好掂量掂量,給個痛快話。”金彪神氣地拿一隻手支在牆上,眼睛裏透露出了一種震撼人心的殺氣。
我淡然地道:“我已經說的很明白,我們內保和外保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還有,你最好不要在上班的時候,調戲我們的女隊員,這很影響我們安保工作的質量,也違反了我們的上崗規定。”
金彪身子一直,冷冷地道:“這麼說,你是執意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不是我沒給你機會,是你小子不識抬舉!”金彪將手中的對講機往桌子上一放,拳頭已經攥的哢哢直響。
在金彪心裏,其實白天的時候就有了收拾我的願望,隻是,此時被激的很強烈。
我瞟了一眼不可一世的金彪,道:“你這樣做,會給金總添麻煩的。如果她知道你的所作所為,你會讓他失望的!”
金彪笑道:“這個不用你管。我隻想讓你知道,在伊士東酒店,不管是外保還是內保,都是我說了算。誰跟我作對,都不會有好下場。”
金彪這話說的沒錯,在我沒來之前,金彪和外保班的幾個保安也有過衝突,但是都被金彪以絕對的優勢製服,對待那些異己人士,金彪很願意付諸於暴力。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弱肉強食,保安隊是靠拳頭和實力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