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晟很痛快的點頭道:“好,我答應!”頓了頓他說:“不過…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旨意我稍後便會送來。”
衛淩看著他。沉默了許久,嘴角才露出一個苦澀的笑意:“好!”
……
衛晟走出牢房,與牢裏的陰暗不同,外麵正是午後,陽光刺眼,衛晟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他抬起頭看著湛藍的沒有意思雜質的天空。眼底劃過一抹得意。
“王爺。接下來去哪?”何東小心的問道。
衛晟收回思緒:“去皇宮,看父皇!”
“是!”
…
恢宏的龍旋宮靜靜的佇立著,沒有一絲生氣。
高德本來站在門外,看見他過來急忙迎了上來小心道:“參見殿下!”
衛晟擺手道:“高公公免禮!”
高德起身站在一邊。
衛晟說:“李太醫在裏麵?”
高德點頭道:“已經進去一個多時辰了。”
“父皇的傷勢怎麼樣?”衛晟的語氣很平靜,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陛下還沒醒!”高德說小心的說。他是越發看不清寧王了。這個人隱藏的太深。他並不是真正意義上寧王的人。隻是和之前的薑庭一樣。他隻是給他透露過一些不痛不癢的消息。
隻是…當肖春的刀架在脖子上時,這個老太監發現他是如此的怕死。他一生為奴,積攢了一些家產,隻等皇帝去了,他就可以出宮盡享榮華。可是眼看著到眼的好日子就要破滅,他堅持了幾十年的原則。還是抵不過一把架在脖子上的長劍。
“真的沒醒嗎?”衛晟的聲音不溫不火,聽在高德耳朵裏卻令人膽寒。他高德在宮裏呆了幾十年,察言觀色的能力還是有的。他深知,衛晟是不會放過他的。弑父殺君這種事情,衛晟是不會放心讓他一個知道內情的人活著的。他現在不殺他,隻不過還不是時候。
“陛下的傷勢很重,恐怕…”高德現在就想盡力討好這位王爺,以便能多爭取些時日,不管能不能逃出去。他都要拚一拚。
衛晟看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躬著身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高公公確定嗎?”
高德低著頭,隻覺得肩上像是壓著千斤重擔,藏在袖中的雙手不住的顫抖道:“老奴也是聽李太醫說的!”
“哦!”衛晟點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父皇有沒有說過什麼?”
“沒…沒有!高德不自覺的有些發冷道:“陛下一直沒醒!”
衛晟點頭,看著禁閉的大門一言不發靜靜的等待。
高德覺得氣氛壓抑,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後背浸了一層細密的冷汗。卻也不敢說什麼。
許久之後,李太醫才提著藥箱從殿裏悠悠的走了出來。
高德見他出來,總算是舒了一口氣,連忙迎了上去。
李太醫滿臉的愁容。一出門看見衛晟,急忙行了個禮道:“參見寧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