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溪哦了一聲,臉色上寫滿了不信。
衛景搖頭道:“是夏雨囑托你什麼了吧?”
流溪一怔:“王爺是怎麼知道的?”
流溪走之前的確去見了夏雨,夏雨聽說之後,千叮萬囑要他看著王爺。若是王爺在外犯了什麼錯,她饒不了流溪。
流溪很委屈,王爺是他主子,夏雨是他喜歡的人。而且這個王爺犯錯他要受罰的邏輯他有些想不通,不過他不敢質疑。尤其是夏雨。
流溪十分無奈,葉青語強悍也就算了,夏雨就是她身邊的小丫環,她的脾氣倒是學了個八九分。
沒辦法,他隻能好好的看著王爺,不讓他犯錯,隻要王爺不犯錯,他就不會有事。可是沒想到王爺也變得這麼聰明,真可真是應了一句話:“近墨者黑!”
流溪低著頭,即使王爺說出來,他也不能承認。否則回去,夏雨一樣收拾他。
衛景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道:“很難猜?”
流溪沒做聲。衛景卻已經換好了衣服,重新梳理了頭發。
“還愣著幹什麼?”衛景瞪了他一眼已經走出了門。
流溪征了怔跟了上去。
兩人下樓,大廳裏,小卓支著頭打著瞌睡。直到他們出門,他都沒醒。
兩個人去了街上,往鎮子的中央走去。等到了鎮子上,他們才發現,這個時間的鎮子其實十分熱鬧。
像衛景這樣的男人走在街上,身邊自然會招來不少女子的目光。
街道兩旁不少的客棧門前都站了幾名身姿妖嬈打扮妖豔的女子,看見衛景,忙揮著手絹,不時還發出一陣陣笑聲。
流溪在他身後低著頭,嘀咕著,王爺還說不是出來逛窯子的?
衛景嘴角掛著笑,邁著步子,悠閑的走在街上。身邊不時會飄來幾塊手絹。流溪抬頭看著二樓窗戶邊上春心蕩漾的女子,突然有些頭疼。
終於,衛景在一家最大的青樓停下,說大其實遠沒有金都的大,不過這樣的規模在這樣的鎮子裏的確算是大的。衛景抬腳就要進。
“王爺!”流溪終於忍不住叫住了衛景,他思來想去還是不能讓衛景再染上這惡習。雖然在他看來這逛窯子實在算不上惡習,可是想到夏雨呲牙咧嘴的樣子,還有葉青語那雙足以看透一切的眼睛,流溪決定,他還是要勸阻王爺。即使王爺不聽,到時候葉青語和夏雨追究起來,他也不至於被連帶著一起處理了。
“怎麼了?”衛景問,一臉的詫異。
“王爺,這可是青樓,您真的要進去?”流溪說。
衛景狐疑的看著流溪道:“有什麼問題?”
流溪將他拉倒道到一邊說:“王爺,屬下和你說實話吧,屬下出來前夏雨特地吩咐要看住你,若是王爺沾花惹草了她一定不會饒了屬下,而且屬下猜測這或許是王妃娘娘的意思,王妃娘娘是什麼人王爺最清楚…!”流溪一口氣說完,還衝衛景擠了擠眼睛。
衛景看著流溪,憋著笑。他覺得流溪現在像極了一個老媽子,過去流溪雖然不是長宿妓院,可不時也去。可現在看來,他到是被夏雨治的服服帖帖的。衛景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動。這個鐵血的粗漢子,還有這樣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