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若雪暗暗舒了口氣道:“或許真的是孫太醫在戕害十七皇子?!”
太子回頭看著她慢慢說到:“哦?雪兒覺得她有什麼理由去害一個皇子!”
陳若雪早就想好了說辭道:“或許他與成淑妃有什麼仇怨?”
太子想了想,點了點頭道:“孤會去查!”
太子其實知道這種概率太小,昨天的事也太過巧合了。隻不過他現在決定不殺陳若雪,既然父皇已經知道了,殺了陳若雪也沒用,相反還會惹了陳肅。兩個人沉默了良久,陳若雪的身體都要冷透了,她坐在地上發著抖。嘴唇發青,臉色蒼白。
太子突然起身抱起陳若雪,將她放在床上,又拿了被子給她蓋上道:“孤的雪兒冷了吧,都是孤不好!”太子一副自責的樣子。
陳若雪沒有說什麼,隻是冷眼看著太子。任由太子做這一切。
太子又吩咐人給陳若雪送了熱茶,才不舍的從陳若雪屋子裏出來,走到門口時還心疼的看了陳若雪一眼。
陳若雪始終沒有什麼表情,等太子走後她的眼神才漸漸變得寒冷。
她解開衣服,胸口原本雪白的肌膚此時已經青了一大塊,看起來紮眼又可怖。動一下就疼。
陳若雪咬著唇,沒有說話,也沒有流淚,隻是那麼靜靜的,靜靜的坐著。
太子從陳若雪房裏出來,看著看守的嬤嬤和丫環道:“你們看見什麼了?”
丫環和嬤嬤急忙低下頭道:“奴婢什麼也沒看見!”
太子滿意的點頭道:“好好伺候太子妃。”
“是!”丫環和嬤嬤急忙答應。
太子這才走出了陳若雪的院子,他一邊走一邊看著滿園的蒼涼。都快開春了,天氣還是這麼冷。太子走了幾步,又停下。他很想進宮去見見他的母後,問問她,他該怎麼辦?
隻是,太子無奈的搖搖頭,現在的皇後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太子與她近在咫尺,卻仿佛隔了千山萬水。
母子倆已經形同陌路。
太子很想問問司徒占這是怎麼回事,他也很想知道為何昨日南宮淩沒有按約定的和他見麵?
太子長舒了一口氣,心裏卻還是像有無數塊大石頭壓著,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抬頭看了看有些灰白的天空,什麼時候他的身邊就隻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太子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他想到了皇帝,他的父皇。是不是他也這麼孤獨?
或許,父皇比他還要孤獨。
太子無力的笑了笑,突然對那把高高在上的龍椅充滿了恐懼。
至高無上,卻又孤獨的椅子!
衛景已經趕了一夜的路,才剛剛到朔州的地界,本以為昨晚就能到,不曾想,因為泉山的岩石崩塌,導致路麵損壞,不得已饒了路。所以等他到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
趕了一夜的路,身邊帶著的人早已經是疲乏不堪。
“王爺,還是先找個地方歇歇腳吧,兄弟們丟都累了!”流溪過來說道。
衛景看了看身後的士兵們,又拿出地圖看了看說:“大家原地休息。”
士兵們頓時像散了架的機器般癱軟在地上。拿起水壺大口的喝水。
衛景也尋了塊空地坐下,流溪遞了個水壺給他。衛景喝了一口才覺得自己的口沒有那麼幹了。經過一夜的奔波,衛景的臉上,頭發上,身上蒙了一層灰塵,頭發也有些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