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做,至於怎麼做,殿下是聰明人,就不需要我多說什麼了!”葉青語道。
衛晟看著一盆碳火,微微失神道:“郡主如此聰明才智,若是嫁給我,他日定是一國之母,郡主不在考慮下嗎?”
葉青語淡淡一笑道:“那把椅子束縛太多,不適合我!”
衛晟猜到她會這麼說,也不惱,隻是神色劃過一抹黯然:“既然如此,我也不會強人所難!”
“我幫了殿下,我要的…殿下可別忘了!”
“放心,他們的命都留給郡主,任你處置!”
葉青語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還有一件事請教郡主!”
“殿下請說!”
“喬凡為何會一直重複:我要娶薑月華這句話?”這一點衛晟一直想不通。
葉青語笑道:“殿下對這個有興趣?”
“實在好奇,還請郡主直言相告。”衛晟也笑。
“很簡單,隻要把他扔進寒冷的屋中,隔幾個時辰喂一次粥,但他必須大喊三聲,我要娶薑月華便可!”
“這麼簡單?”
“那殿下以為呢?那時候喬凡的神智已經不清醒,他隻知道隻要他喊出這句話,就有粥喝。慢慢的,他隻有不舒服就會喊這句話。”
衛晟笑。
果然是狠毒的女子。
翌日
旭王府後山。
後山鮮少有人來,雜草叢生淩亂不堪。因為下過雪的緣故,越發的難以行走。陽光透過參天的樹木傾灑下來,落在兩座緊挨的低墳上。墳上的積雪已經被人小心的打掃過。擺滿了貢品。一疊疊紙錢被放進火盆裏,瞬間化為灰燼。秋冷風吹過,灰燼伴著稀碎的雪花滿天飛舞說不盡的落寞蕭條。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裏孤墳無處話淒涼。
一襲黑衣的衛景坐在一旁,一手輕輕的放著紙錢,一手拿著一壺酒,他端起酒壺喝了一口柔聲道:“玉籬,好久沒來看你了,你還好嗎?你和孩子在那邊可曾寂寞?“
衛景嘴角劃過一抹苦澀:”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和孩子,我一直都不敢來看你,因為我不敢相信你就那樣的離我而去。有時候我覺得,這些年的一切,都隻是我的一場夢。我多希望我一睜開眼,你還在我身邊!”
冷風吹過,衛景白皙的俊顏,被染了淡淡的紅色。
他又拿了一疊紙錢放進火盆:“這幾年我借酒消愁麻痹自己,以為這樣就可以忘記痛苦,可是我做不到。直到我遇到了她!”衛景唇畔劃過一抹笑意,彷佛想起了什麼開心的事情:“你知道嗎,她和你完全不一樣,狡猾、狠辣、果斷、堅強還那麼的倔強。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喜歡她,又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或許是第一次看見她,又或許是她在皇姑姑別院彈琴的的時候…總之我就那麼喜歡上了她。我以為這輩子除了你,我不會再愛上別人了,可是我錯了…”
衛景拿起酒壺又喝了一大口,一股辛辣的熱流順著他的喉嚨流盡胃裏,升起一股暖意。
“玉籬,你不會怪我吧?因為從今天開始我決定要好好的愛她保護她,不讓她受任何傷害。”
一陣風吹過,一疊紙錢被風吹走,飛的漫天都是。衛景抬頭看了看天空。陽光在樹影間投下點點光柱,樹上殘留的雪花落在臉上,帶來點點冰涼。
從後山下來,衛景的身體都冷透了,似乎沒有了知覺,心卻是熱的。
“郡主來了!”旭王府的老管家稟報。
衛景嘴角露出一抹笑意,跟著衛景去了前廳。此時的葉青語早已經等候了多時,臉紅紅的不知道是熱還是冷。她的體質當真是是特殊。
“青語,你怎麼來了!”衛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