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凶?“趙寅心中一驚,他不由的想起這茬,這件事不是衝著他趙府來,就是衝衛淩來的,隻是這木已成舟,趙雅若的名聲無論如何都無法挽回了!
城外的安國寺是金都最大的寺廟,每天都有無數的善男信女來這裏上香,其中不乏達官貴人,富賈商旅。香火十分旺盛。
夜晚,漆黑靜默,風帶著涼意,樹木花草則隱隱有了頹敗之色,低著頭似乎都睡著了一般。
顧子珩走進安國寺的一間客房,這間客房和普通的客房沒有任何區別,擺設簡潔。
顧子珩走到一副畫前,他伸手掀起畫軸,畫後有一個小小的按鈕,顧子珩輕輕按了一下,隻聽見”哢嚓”一聲,牆壁應聲打開了,顧子珩大步從暗道進去。
通過一個狹長的通道,便到了一間暗室。
暗室點著蠟燭,昏黃的燭光時而發發啪啪的響聲。
“主人!”顧子珩單膝跪地,極恭敬的說道。
燭光下一個瘦長的身影被燭光拖出很長的影子。
“起來吧!”一個沙啞而陰沉的聲音說道。
“謝主人!”顧子珩才慢慢站起來。
燈光下那個修身影緩緩的轉過頭來,臉上卻帶著一副金色麵具,麵具在燈光下發著幽冷的光芒。
“謝宏那怎麼樣了?“金絲麵具突然開口問道。
“屬下已經按計劃引導他支持梁王衛淩!”
金色麵具似乎微笑了一下,隻是他的麵貌被麵具擋著看不清楚:“嗯,很好!”隨即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說道:“派人盯著寧王!”
“屬下一直有派人盯著他,不過目前並無發現什麼不妥”
金色麵具眼中劃過一抹讚賞“做的很好,那個陳肅怎麼樣了?他支持哪一方?“
“屬下試探了他幾次,都被他搪塞過去了,真是個老狐狸!”
“他女兒不是和你關係不一般嗎?”金色麵具冷冷說道。
提到陳若雪,顧子珩就莫名的心煩,他很煩這個女人,不僅虛偽狡詐,而且像塊膠皮糖一樣整天粘著自己,當真是比那個被燒成灰的女人更可惡,每次看到陳若雪都會令他想起從前在穆府的日子。
陳若雪知道他的過去,知道他所有的秘密。如果不是主人說陳肅還有用,他早就殺了陳若雪那個賤人了。
想到這他不由說道:“他女兒倒是好辦,隻是陳肅沉府太深,很難說服!”
“說服?“金色麵具男子重複了這兩個字,語氣中是壓抑不住的怒氣。
顧子珩急忙下跪。
“什麼時候我的人做事隻靠說服了?“金色麵具反問,沙啞的陰沉的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森冷。
“主人恕罪,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顧子珩連忙說道,後背已經被冷汗滲透,不由的泛起一抹冷意。
“很好,宰相府最近發生的事,查清楚是什麼人在幕後推波助瀾了嗎?”金色麵具淡淡問道。
“屬下雖派出多人查訪,但還是一無所獲,不過屬下相信這個人很快就會露出馬腳!”顧子珩肯定道。
金色麵具沒有說話,隻是咯咯的笑了幾聲,笑聲回蕩在密室裏,聽得人不由後背發寒。他揮了揮手示意顧字珩可以退下了。
從安國寺出來,顧子珩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夜色濃濃的,漆黑的不見五指,他定了定神,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浸透。此時風一吹頓覺渾身冰冷。他回頭看了看安國寺的大門然後上了一輛馬車向城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