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走在回院子的路上,俞梓欣的那一抹冷厲我可沒錯過,她可不是草包,有心計,夠冷靜,我的話她或多或少聽進去了些吧,我與她可沒什麽利益衝突,一個月後,她,就是大名鼎鼎的三皇子妃,而我,依然是名不見經傳的庶女。希望別再由什麽交集了。
同時,在府中另一邊…
俞梓欣把玩著手中的玉佩,這是指婚時三皇子母妃賜的,自己才是三皇子妃,不是嗎?腦中浮現出俞梓琪那張絕美的臉,漂亮又如何,聰明又如何,頗具豔名的是我,才氣遠播的是我,你心心念念的三皇子也屬於我,我欺負你,也不能反駁。失憶,不論真假,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庶女,也對,她的身份,就是她一輩子的阻礙,隻要有這個身份,她就永遠比不上自己。嘴角勾起莫名的笑。
這笑容令翠兒一冷,她的主子可不是什麽純善之輩。
“翠兒,”俞梓欣不經意地說“你跟了我幾年了?”
“小姐,翠兒六歲的時候就跟著你,有十年了。”翠兒戰戰兢兢的說。
“十年,夠久了,養個小貓也有感情了,可久了,小貓爪子利了,威脅到主人了,該怎麽辦?”放下玉佩,輕敲桌麵,一下又一下,讓翠兒心驚,翠兒連忙跪下“小姐,翠兒家中父親濫賭成性,賣了奴婢,被夫人買進王府,才過上安生日子,夫人小姐是我的恩人,脆而忠心耿耿啊。”拚命磕頭,額頭上滲出血來。
“罷了,小貓而已,還真弄死他呀,你出府吧。”翠兒癱在地上,她不知出府會麵臨什麽,那是惡夢、“謝小姐。”
回到院子裏,看見桌子上的繡框,拿起一件件繡品,好漂亮,牡丹雍容華貴,蘭花簡單高雅,一個荷包掉在地上,我撿起來,上麵繡的翠竹頗具風骨,荷包一角繡著小小的‘易’這是給軒轅易的嗎?
“小姐,你真的放下了嗎?”玉兒猶豫地問。
回過神,平靜一笑“你會放不下一個陌生人嗎?我忘記了過往,原先俞梓琪在乎的,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也不過是個陌生名號罷了,記得我說祝福他們深愛嗎?不是諷刺,若愛,請深愛,若棄,請徹棄。”拿起茶杯,輕抿口茶。
“況且,我即使是個不認命的人,我也知道以自己這沒有任何權利背景的庶女身份加入皇家,自己也就是個皇家小妾,自己要麽是在不爭中逐漸消亡,要麽在爭中滿手鮮血,哪一種都是我不願的。你知道嗎?我對愛情不見得有多追逐,也知道,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多麽渴求,可也不願和那麽多女人去爭一個男人…”
“你說三皇子喜歡我嗎”俞梓琪的愛太深,給我留下深刻的記憶,我的記憶裏全是他“不喜歡吧,甚至俞梓琪是誰,他都不知道”看看荷包,真傻。
他愛過嗎,他更愛權力。愛上他,令人痛徹心扉。
拿起剪刀,對準荷包,對不起,俞梓琪,剪斷屬於你的愛戀,這樣你可以灑脫一點
“小姐…”玉兒連忙阻止,我先她一部把荷包剪成碎片“扔了吧”把碎片遞給玉兒,起身,回到臥房。
小姐真的不一樣了。
從那以後的一段日子,大宅都在忙俞梓欣的婚事,沒有人管我這個庶女,我也樂得清閑,直道,
“四姑娘,我來報喜來了。”一個四,五十歲左右肥胖婦人挪著步子,嗓門拔得老高。見我迷惑,玉兒在我耳邊說到“這是大夫人身邊的李嬤嬤”李嬤嬤見此,笑道“我還不信呢,原來真是失憶了,真是可憐見的。”說著假惺惺的拿著耙子抹抹不存在的淚。
“李嬤嬤,今日到此有何貴幹?”我輕聲問,下人的力量不容忽視。
“四姑娘,你可是要發跡了。”李嬤嬤拉著我,我有些嫌惡,麵上不動聲色,不著痕跡的抽回手,李嬤嬤也沒在意“四小姐,你被七皇子收房了,三小姐大婚那天你就入府,這真是一段佳話。”興高采烈的說到“雖說是妾,寧做皇家妾,不做窮家妻,七皇子未娶妃,隻有一側妃,幾個小妾。你不會吃虧的。”
我驚呆了,不是選秀失敗了嗎“嬤嬤,我年少不懂事,以後還請嬤嬤多多指導。”將玉簪拔下來遞給她,這是我少有首飾中的一個,嬤嬤不動聲色的收下,心道,四姑娘真是不一樣了。“這可是將軍請的旨。”
送走嬤嬤,坐回椅子上,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