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著急切的樣子,我不禁笑出了聲。如月嘟著嘴,不滿道:“奴婢在這兒好心為娘娘著想,娘娘倒好,非但一丁點兒也不著急,反而還笑奴婢。”
“我才不是笑你呢,隻是覺得你好有趣。”
“那不是和笑話奴婢差不多一個道理麼?”她很是不滿。
我想她並非外人,於是放心的說道:“好了,我告訴你吧,不過你要先答應我,不能和任何人講,知道麼?”她鄭重的點點頭,我道,“其實我早就知道,衛夫人生的孩子,一定是個女孩兒,並且我猜,她是諸邑公主。”
如月睜大眼睛,呆滯的望著我,問:“娘娘,您怎麼會知道的?”
我調皮笑道:“因為我會算啊!隻要我掐指一算,我就知道子夫懷的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我還能算出來,她的孩子叫什麼名字!”
“我才不信,娘娘騙人!”
我出主意道:“不如這樣吧,如果我說對了,你就要答應我一件事情。如果我說錯了,我答應你三件事情!”
她快活得點頭:“好啊好啊,那就這樣說好了!”
“擊掌為定!”
我伸出手,她笑盈盈的一拍,口上還道:“擊掌為定哦!”
其實我哪裏會什麼算命呢,我隻是看了曆史書,知道衛子夫的第二個女兒是諸邑公主罷了。不過這樣也好,如月如此天真的答應我,我就可以借著這個由頭,讓她嫁給膠東王。
如月,你可不能怪我,我也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而著想啊!
夏日到來,我呆在屋子裏隻覺得更悶了。如月拿著小扇子,不停在我身邊為我扇風。瞧她累得已經不成樣子,我建議道:“如月,別扇了,我們出去走走吧。”
如月原本很歡快,可不久就喪氣臉:“皇上說了,要我們看著娘娘,不要讓娘娘到處亂跑。所以娘娘還是好好留在這裏吧。”
我重重歎氣:“皇上哪裏是為我好呢,他就是存心想讓本宮難過!”說罷我轉過身,命令道,“如月,現在隻有本宮和你,本宮命令你,現在就陪本宮出去!”
如月還想說些什麼,我快速站起身子拉著她走到了門口:“好了好了,本宮就是出去玩玩,不是去什麼鬼門關啦,用得著這樣層層保護麼?”
翎羽跑過來還想勸我,我一個手指伸過去,命令道:“不許跟著,好好在這裏,替本宮留在甘泉宮哦!要是皇上來了,你就說本宮睡了,不想要人打擾。”
來到池邊,荷花的芬芳吸引著我不禁走了過去。如月一向擔心著這水,因而緊緊拉著我,生怕我再出了什麼意外。
見此我笑道:“你這般,本宮若是掉下去了,也會帶著你一起下去的。”
“娘娘還是小心一點為妙。”她溫言勸著,想著她也是好心,我便不多言,任憑她這樣拉著了。
從荷葉的空隙處,我見那邊又一個倚靠在欄杆處的青衣女子。出於好奇,我走上前。背影見不清,我就開口,輕輕問:“你……”
她轉臉,見是我,急忙著行禮:“臣妾參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長樂無極。”
見是子夫,我微笑:“妹妹有著身孕,快快起來吧。”再次打量她一番,隻見她並不施胭脂,除了腹部的明顯增大,全身都是纖瘦。我看了極為不忍,不禁關切問道,“怎麼如此消瘦?你懷孕著,更應該注意著些才是啊。”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臣妾比不上娘娘,有孕,也存屬於意外。娘娘這邊有皇上細心的關心,可臣妾那邊,說句不怕娘娘笑話的話,幾乎快要是無人問津了。”
“無人問津?”我不解,“這是怎麼回事?聽說皇上也很是重視妹妹你的孩子啊,怎麼就會落入今日呢?”
“宮人們無人不知,皇上心心念的隻有皇後娘娘一個人,至於臣妾,不過就是皇上找來做娘娘您的影子罷了。現在有了娘娘,臣妾早就沒什麼用了。盡管皇上也關心著臣妾,可……”她說著,眼眶竟開始紅了。
我安慰道:“你太過於多心了,皇上對你還是有喜歡的。你現在懷著皇上的孩子,千萬不要過於傷心,免得對孩子不好。”
“多謝皇後娘娘關心。”
我伸手拉著她,笑道:“你瞧,你現在都與本宮見外了。你還記得那一段時間麼?你,甄美人,還有柳美人,我們過得多好,你都還記得麼?”
“記得,怎會不記得?那段日子,也是我最開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