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感到不解的是,那箭刺進我身子的時候,我竟然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怎麼可能,這是怎麼回事?
我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竟然還在這個貌似冰室的地方。
難道之前,初蝶的死,周美人的指證,再到後來我殺死劉徹,長沙王替我擋箭,這一切的一切,都僅僅隻是一個夢?
我驚訝的站起身,竟看到了那個巫師仍在我身旁。我一把抓起他的衣襟,怒問:“怎麼回事?本宮現在究竟在哪裏?現在是什麼時候?”
巫師慢條斯理的拉下我的手,解釋道:“娘娘先不要激動,剛剛娘娘看到的,都是娘娘內心深處的夢境罷了。娘娘是怎麼想的,您的夢就會讓您看到這樣做,究竟是對還是錯。”
“難道隻是夢境?”我喃喃的走回去,“我以為,真的會有人那樣的保護我,原來這一切都隻是我的幻想。”
可是,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想來應該是好的,我沒有殺死劉徹,他好好活著,我就還是我的皇後。一切我都還可以從長計議,難道不是好麼?
我轉過頭,問:“那現在是什麼時候?”
“娘娘隻睡了一刻鍾罷了。”
我“哦”了一聲,繼續詢問:“那麼,本宮現在可以出去了麼?”
巫師輕輕的笑,點頭言:“當然,您是皇後,去哪裏自然都是由您自己來決定的,娘娘又何需過來問我?”
“也是如此。”我苦笑著,推開了那一扇大門。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我完全震驚,這裏,是什麼地方?
到處都是高聳的建築,人更是如同螞蟻一般,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無論是在夢裏也好,夢醒也罷,我都應該在皇宮裏才是啊,可是如今……(其實就是現代)
我欲圖詢問,可是回過身看去,哪裏還有什麼冰室,那個巫師,早已經變得無影無蹤。
我甚至認為自己仍然存於夢境之中。
緩緩的向前走了幾步,卻被一陣刺耳的“滴”聲吵得清醒了不少。一個女子將我一邊,當她看清楚我的容貌之時,驚訝中包含喜悅的彩色:“雲墨?”
“啊?”我張望了下周圍,不解。
誰是雲墨?
這女子興奮的把我抱了又抱:“真的是你啊!你這幾天跑到哪裏去玩了啊?竟然也不叫上我,真不夠姐妹的。玩就玩了,我給你打電話你都不接,你是不是心裏早就沒有我這個好姐妹了啊?”
我眨眨眼,這幾天?我不是在漢朝住上了好幾年麼?莫非那裏的幾年,在這裏,不過就是一天?不過,看到她,我還是輕聲問了句:“你是?”
“好你個雲墨啊,你出去一趟,竟然把你最好最好的閨蜜都忘得一幹二淨,虧我還擔心你呢!”許是她看我沒有半點玩笑的意思,表情有些凝重了,關切的摸摸我的額頭,“雲墨啊,你不會真的是失憶了吧?你真把我忘了?我是亦雨啊,你還記得麼?”
亦雨?
仿佛這個詞,就是打開我記憶之門的鑰匙,似乎許多塵封已久的往事,在這一刻,突然被打開了?
貌似,我並不是生活在那個年代的人,而是穿越過去?
“雲墨,你想起來了麼?”
我雙手緊捂腦袋,斷斷續續的回答:“我好像,有一點記憶了。”
亦雨這才意識到我並不是在與她開著玩笑,匆匆扶著我:“雲墨,你別告訴我,你真的是失憶了?你到底幹什麼了啊?我記得前段時間看到你,你還好好的,怎麼出去了一趟,回來就變得什麼都記不起來了呢?”
我搖頭,要是我能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我就用不著去什麼冰室恢複記憶了。
“你先不要著急,我這就帶你去醫院。你相信我,沒事的,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亦雨果然是我的好姐妹,隻要她一有時間,就會過來看看我。醫生說我是因為受到了驚訝,造成了腦部有些受損,所以恢複記憶的話,還需要一段時間。
我笑著點頭,我都等了這麼久,哪裏還在乎這麼幾天呢?
不過在這裏的長期治療下,我的的確確是想起了許多事情。隻不過,這些記憶多數都屬於是在現代的。
比如說,我和亦雨是怎麼認識的,我們曾經在一起做了什麼,還有我在這裏的那些開心的事情,不愉快的事情,我都記得比較清楚。隻是對於在漢朝的,我有些模糊了。好在我終於能擺脫了仇恨的記憶,我想起和如月在一起快活的日子,還有,和劉徹在一起的那段快活的時光。
想到這裏我不禁又開始痛恨起周美人,明明劉徹對我也算是挺好的,她卻非要給我弄些誤會過來。等著有一天我能夠再回去的,我非要讓她挫骨揚灰,讓她永生不得好死,方才能解我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