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書?
在文筆方麵,我還真不太精通。若要是寫得平庸,劉徹會有看下去的心麼?
怎麼寫呢?
血書裏,我想對他說明這一切,我又想告訴他我是多麼樣的想念他,愛著他,可是,我改從何下筆?
等一下……
想念?愛?怎麼感覺好像有這樣的文章呢?
是什麼?
這時翎羽進來,對我道:“娘娘,您聽說了麼?皇上最近特別喜歡一個大辭賦家的作品呢,聽說還讓他寫關於衛夫人和李夫人的辭賦,奴婢聽著心裏就不高興。”
“大辭賦家?”我好奇的問,“哦?叫什麼啊?”
翎羽想了想,表情有些為難道:“奴婢記得不是很清,好像叫司馬什麼,什麼如……”
“司馬相如?”
“對對對,就是司馬相如。”她笑著點頭,又奇怪的問,“咦?娘娘您怎麼知道的?”
司馬相如,老天讓他現在出現,真是天助我也。
《長門賦》,就是《長門賦》。全文是怎樣的,我記得不太清。但是現在他來了,我還有什麼擔心的麼?
我急忙吩咐道:“翎羽,快去,用重金,幫本宮把司馬相如請過來。”
翎羽不解:“娘娘,這是為什麼啊?您找他是有什麼事麼?為什麼一定要用重金把他請來呢?您這樣,且不是太給他麵子了麼?”
我莞爾的笑,問:“你希望本宮重新獲得聖寵麼?”
翎羽點頭如搗蒜:“奴婢當然希望啦。奴婢知道娘娘心裏有皇上,可是就是不能放下麵子去看皇上,皇上也不來看娘娘,娘娘心裏有多著急,奴婢怎會不清楚呢?奴婢打心眼裏兒盼望娘娘和皇上早日合好呢!”
“既然你盼望,那就快去請他來吧。隻要他來了,本宮就一定可以得到聖寵了。”
翎羽雖然還是不明白,我笑著推著她,道:“好了好了,你快去吧。等你把他請過來,就什麼都明白了。”
想起那句“文君取酒”,我順便叫翎羽把司馬相如的妻子請來。
這“千金買賦”的典故,還是在我身上不可避免的發生了。
司馬相如果真是厲害,隻聽我一說,他便明白了我的用意。不多時,這篇洋洋灑灑的《上門賦》便出現在我麵前。
“伊予誌之慢愚兮,懷貞愨之歡心。願賜問而自進兮,得尚君之玉音。奉虛言而望誠兮,期城南之離宮。修薄具而自設兮,君曾不肯乎幸臨……”
我的心情何曾不是像《長門賦》中描寫的這般,思念他,等著他,可是他又什麼時候過來複幸過我?我不信他對我沒有半分情意。
我親筆把這《長門賦》抄寫一遍,不知道,看過之後的劉徹,心裏會怎樣想。
心一狠,我咬破手指,拿出貼身的手帕,在手帕上寫上這樣幾句話:
聖上,妾日夜思君君不見,獨血書一篇,願得君之憐。妾敢以死保,通之說必是虛之事。妾所以其日為無與君說,是以妾為寒心,君乃不信臣妾也。妾知口說無憑,但君查楚服男女便可知妾乃冤之。妾以千金易一賦,猶冀君能早報,待君。
深歎一口,劉徹,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
“娘娘,您在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