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康一聽，稍微愣了一下頓時明白過來。
“噢，原來剛剛陳市長打電話來的和你打電話來是一個人啊？”
“什麼陳市長？”左東生滿頭霧水，不過擔心林川那邊的事情，當下也不願意再去思考過多。“算了算了，人在哪裏，趕緊帶我過去看看去。”
兩人一路火急火燎來到病房，喜樂正乖乖地坐在床邊看著奶奶，林川和馬騰兩個人正聽著醫生說些什麼。
“林川老弟啊，是誰生病了？”
那個馬主任一看到左東生連忙打招呼，頓時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仿佛是一個學生遇見了老師一般，站在一旁彙報病情。
“這個老人根據我的初步診斷，很大可能是癌症晚期。這次暈厥的原因我推測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所以導致情緒過於激動而昏迷。”
“是嗎？我來看看。”左東生聞言走到床邊上，抓起老太太的一隻手腕把脈。不多久又換另外一隻手，接著再看看老人的臉色和瞳孔。
“左老哥，老太太怎麼樣？”見左東生站起來，林川便連忙走上前去問道。
左東生沒有回答，看著林川反問：“這個老人是？”
林川將喜樂喊過來開口：“這是喜樂，老人是喜樂的奶奶。”
“噢，我和你出去說吧。”左東生想了想，又開口道。
林川剛想出去，卻發現衣服被人拽住。回頭一看，隻見喜樂正用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盯著自己，顯然是也想知道病情。
左東生作為醫生，考慮的東西會比林川多一些。於是又衝林川問道：“不知這老人家裏還有其他人嗎？”
林川不假思索地回答：“還有我。”
“奧！”左東生答應了一聲，又蹲下來看著喜樂說：“小朋友，爺爺和林川哥哥去說幾句話好不好？”
喜樂依舊拽著林川的一副，盯著林川看了半晌這才開口：“我想知道。”
林川有些無奈，看著左老的樣子便知道老太太的病情不容樂觀，從客觀角度來說，這事情必須告訴喜樂。但是從人性角度來講的話，一個才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就得承受這種事情未免也太過殘忍了些。
“哥哥，奶奶是不是不行了？”喜樂看著林川，有些不敢確定地問道。
“唉，左老哥你就在這裏說吧。”林川輕輕歎了一口氣，最後還是決定讓喜樂知道事情真相。
左老想了半天該如何組織語言，最後卻還隻是說出一句話：“老人家應該沒多久了……”
話一出口，林川便明顯感覺到喜樂身軀一顫。不過興許是因為性格原因，喜樂一直在那裏使勁憋著不讓眼淚流出來，嘴唇也被咬的泛白。
林川有些心疼喜樂，看著左老問道：“這事兒還有沒有什麼辦法了？我還有人參，有沒有用？”
左老輕輕搖頭，“拖得太晚了，老人家現在的身體太虛弱，服了人參也隻會讓她虛不受補，加快離開的速度而已。”
“那還有沒有什麼可以延緩病情的辦法了？”
“沒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現在還是就保證病人最後的生活質量吧。”
林川沉默，一隻手將喜樂摟進懷裏。
喜樂掙脫開林川，做到老太太身邊抓住老太太一隻手，恍如一個木頭人一般就這樣看著老太太一動不動。
左東生看著又歎了一口氣，走到門口的時候偷偷朝著林川招招手。
林川會意，也跟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