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沈嘉依,也就是郭嘉依的時候,程帆告訴我,其實他跟嘉依交往也就是為了平衡嘉依的畸形報複的心態,不讓她再傷害身邊的人,可是她的心態完全扭曲,任憑程帆怎麼努力最終還是沒有拯救她;另外,程帆說,其實嘉依生日那天,她事先在我和沈聰的酒裏下了藥,才照成對我的傷害。然而他知道得太晚,因為,他同樣是受害者,嘉依在自己和他的酒裏也下了藥,等他第二天發現逼問她時,她才將計劃全盤托出。
可是,這一切都太晚了……
顧放被抓時,我在我打工的超市裏的電視機上看到了,新聞報道說他被一位匿名男士舉報販毒和*。
下班後,我找到程帆問他是不是就是那位匿名男士,他隻是笑笑,對我說,“一切都過去了,再也不會有人向你打電話用事先錄好的聲音恐嚇你或是寄恐怖照片打擾你媽媽的清休了!”
我望著他,沒有再說話,心裏感到十足的踏實和安穩。
大學四年的光陰就這樣流失走了兩年,我拚命努力生活,仿佛一停歇下來,所有關於沈聰的憂傷都會洶湧而來。那些活在心中的回憶是那麼刻骨銘心。如果沈聰能活著,哪怕是一個軀體,我也會守在他身邊到地老天荒,畢竟他曾為我那樣的付出……
而現在,我隻有哭落一地的眼淚可以給他的靈魂一點慰藉……
我走得時候,蕭丹、李鄭、舒悅、謝芸、程若依和程帆都來到車站來送我。我和他們一一相擁,他們每個人都是那麼真誠地祝福著我。
最後,我在程帆麵前,低著頭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他撫mo著我的頭,柔柔的說:“留下來陪在我身邊好嗎?”
“不行,”我說,“待在你身邊的那個女孩不是我,她還在你的未來裏,你要努力去尋找!”
我上車的時間到了,候車室裏傳來催促乘客上車的聲音。
我最後向他們揮手告別,在轉身的霎那,我餘光中保留了程帆最後的樣子,我不能接受他最後的請求,因為我不能告訴他我懷上了沈聰的孩子,我離開這裏,除了是考上研究生被學校派送到北京學習更好的設計外,就是要拿掉孩子,開始我全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