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滄桑流年(1 / 3)

人類世界的是非不僅是空穴來風這麼簡單,因為有了索求與yu望,所以有了zhan有與背叛,這是人類生活的潛規則中不可缺少的部分。我長在人類的世界裏,做為一個人,利用與被利用的差別關係著命運的好與壞,所以我忍受著不堪的命途殘喘呼吸,想憑著自己不任命的意誌衝破束縛我命運的罅隙撥開一片明媚的曙光撫去我人生的城府!

深冬了,外麵的雪花紛紛揚揚的綻放,落下來鋪滿了厚厚的一地,像灑落了一地的悲傷。屋內淒冷得讓人落寂。窗子留了一個小縫,有雪花擠了進來,我打開那扇窗,更多的雪花擠了進來,猶如我紊亂的思緒,我打開MP4,耳機裏傳出死了都要愛這首歌,翻開手中厚重的日記本,四年前的故事曆曆在目……

我想我天生命就很賤,出生在一個冗雜渾噩的小巷口裏,呼吸著煙霧繚繞和人體散發的體臭混合的味道,盡管這種烏煙瘴氣的環境早已使我屢見不鮮,我還是會厭世嫉俗,不自主地捂住鼻子,把自己憋得滿臉通紅,腳步加快穿過巷子,耳邊偶爾竄出一兩聲大嬸們尖細的笑聲,然後就是嘈雜的話語,“聽說那女的跟別的男人跑咯,給他老公戴了好大一頂綠帽子!”“是哦,她男人太懦弱,是我也不要!”然後又是兩三聲更尖細的笑聲。我腳步的頻率不得不在原基礎上加快兩倍。到了巷子盡頭就是我的家,一間像外麵三四十塊錢一天的出租房。進去裏麵,就是一張床,一個古老的19寸電視機,一間簡陋的廚房和一間發著惡臭的的廁所,我每天就在這樣家裏靠著媽媽的低保過活。我時常會像現在一樣在進門前停留片刻,呆呆地望著市中心那些鱗次櫛比高聳的大樓,我想,買那樣一棟大樓應該要我家多少年的生活費啊?我望著那些大樓這樣想著直到淚腺刺激著眼睛酸痛才低下頭揉揉眼睛對自己說,“其實這沒什麼,我不是考上大學了麼?”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叫聲,“莫湘!”我回頭看看,是恒毅,便笑著對他說:“收到通知書了麼?”

“嗯,就是來告訴你的!”他笑著,孩子似的。

“哪所大學?”

“北京的一所科技大學。”

“很好啊,”我笑眯眯地裝著他媽媽的口氣說,“我們家恒毅有出息咯!”

“你呀,瞎鬧,”他胡亂地撥弄我額前的劉海說,“要真是一家的跟我去北京吧?”

“恐怕我沒有這個福氣咯!”我吐了吐舌頭晃著手上的通知書說,“我呀終究是屬於南方的四川小妞!”

恒毅拿過我手上的通知書看了看,合上說:“是江西的藝術學院,怎麼那麼遠?”

“沒辦法,我怕錄取不了我填遠了穩當,誰知超過了那麼多分,浪費了!”

“莫媽媽知道嗎?”

我搖搖頭說:“沒敢告訴她!”

恒毅把手揣進褲兜兒裏,掏出一打鈔票塞進我的手裏說:“我攢下來的錢,雖然不多,你先當作去那邊的生活費用著吧!”

我拿起來數了數,一共有五張一百,相當我們家兩個月的夥食,我覺得拿著特別沉甸。“你拿回去!”我往他懷裏塞,“你家也不是什麼大款,在我麵前裝什麼扶貧濟世的英雄啊!”

“你就拿著吧,”他把錢塞還給我,“就當是你爸爸給的吧!”

“莫湘,你敢拿他的錢就給我滾!”我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我們的身後。

“阿姨……”

“別叫我阿姨,”媽媽壓抑著怒火,輕言道,“我家莫湘承受不起你家的恩惠!”隨後對我說,“把錢還給他,回家。”

“別讓我為難了!”我把錢遞給恒毅說。說完轉身回家了。他在原地怔怔地發著呆。

回到家裏看到的是媽媽坐在床上看著爸爸照片發呆的背影,我慢慢走過去,記憶中從懂事以來就看著媽媽時常盯著爸爸泛黃的照片不吃不喝也不笑不哭,就是這樣看著,慢慢擦拭著上麵的灰塵。還記得我小時候有一次碰倒了相框,表麵上的玻璃碎裂開來把爸爸的容貌分割的四分五裂,媽媽狠狠用棍子抽了我,我當時氣急了,衝著她大吼大叫,“卷跑你辛苦賺來的錢跟別的女人隨便好上的男人,你還惦記著他幹嘛?”她也氣急了,一耳光給我甩了過來,“大人的事,你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