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頭一看,果然是君無常帶著四個弟子氣勢洶洶追來,眼中深色有些玩味。
“君無常,你還想如何?”月蕖有些不耐,她不想浪費時間在此人身上,可看情況,是來者不善。
“天賜我好機會,我怎可放過複仇的機會!”君無常陰狠狠道。
伽若冷笑:“當我西域護法是死的麼?”
伽若將月蕖護在身後,蓄勢待發,冷眼相看。
君無常依舊肆無忌憚,往後示意了一眼,身後四名弟子便率先出手,其中兩人直接向伽若出手,另外二人去襲擊正在尋找機關的戰隼。
密道不寬,那些人有心將伽若與戰隼引到身後,便留下月蕖一人站在盡頭處,君無常冷笑步步逼近她。
“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沒有了內力,妖女,這次我會速戰速決!讓你再無反抗機會!”
月蕖倏然明白,原來這才是君無常敢肆無忌憚的緣故,她冷笑:“就算我沒有內力,你又能奈我何?”
“死到臨頭還嘴硬!”君無常手掌運功,一掌揮向月蕖,力度極其大。
“若你想和我同歸於盡在此,我也不介意!”月蕖身子微微一側,躲過了那致命一擊,右手不知何時摸出一根金針,輕笑道:“不過我想,你一掌應該打不死我,但我這一針,卻可以讓你立刻斃命!”
“你……”君無常本想再次運功,卻也不敢逼近了,這妖女,有的是狠毒的方法。
“怎樣?君掌門還要和我拚命嗎?”她一直不願意使用者寒月金針,但並不代表,永遠不會去用。
君無常仍在猶豫,內心掙紮了許久,還是抵製不住內心的迫切!
對!他迫不及待要殺了麵前的女孩!這是他唯一的機會!
“若是能與你同歸於盡,我也死而無憾了!”他低吼一聲,一掌劈了過去。
月蕖退無可退,抵在身後冰冷的石壁上,直直盯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掌風,澄澈的清眸中,有些許遲疑,手中的寒月金針,遲遲沒有飛出去。
然而,君無常一掌終是打偏,擊在月蕖肩膀的右側石壁上!
月蕖下意識緊閉的雙眼睜開,卻見他大吐了一口鮮血,雙腿半跪在地上,捂著右肩低聲悶哼。
而他的身後,伽若剛剛收回右手,抬頭看了她一眼,很是不滿。
“何必跟他廢話!這人心術不正,不過是打著複仇的口號,想要在武林立足罷了,你現在竟然對這種人都會心軟?”
月蕖沒有反駁,剛才,她的確猶豫了,隻是因為覺得,這君無常,也不過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君無常不置可否,抬頭淒淒笑了兩聲,道:“我用不著你們魔教的人可憐!”
自君山派落到他肩上,便凋落多年,早已沒有當年師兄在世時的威嚴,他也聽過不少人在背地裏談論自己,將自己與師兄比較,不是能力不行,就是氣魄不夠!
漸漸的聽多了,他便有些不服氣,這本就是師兄丟下的一個爛攤子,他又如何能一人鼎力,力挽狂瀾?
但倘若,他能親手殺了這妖女為師兄報仇,別說是君山派上下所有弟子,就算是江湖上各門派的人,也會對他另眼相看!他多年追尋妖女的蹤跡,不惜一切代價要她的命,為的不就是自己的聲名嗎?
可有如此心思的,又豈止他一人?
“江湖上誰不想親手殺了你?你以為,你逃得過嗎?”
“我從未逃過。”月蕖直起身,淡然收了金針,低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如今身在這暗無天日的機關塔,她並不打算殺任何人。
“月蕖!小心!”
忽然,聽得伽若大喊一聲,身後也是轟隆一聲,月蕖不禁回頭看了一眼,隻見原本封閉的一堵牆,不知何時已被打開,裏麵嘩啦啦聲響不斷,繼而是一團黑影如箭一般飛出。
伽若眼疾手快飛閃了過去,將月蕖壓在地上。
君無常有些措不及防,而那些黑鳥似乎對他極為有興趣,洶湧如海浪般撲向他,鋒利的尖爪劃破了他的衣裳和皮膚,濃烈的血腥味讓那些黑鳥更加興奮,瞬間便有數十隻撲在他身上噬咬吸血。
戰隼轉身回來時,便見君無常淒慘地躺在地上喊叫,而那些圍在他身上的,那一尺長尖銳的鷹嘴,還有犀利的鋒爪,分明是北漠上的毒鷹!
後麵大開的石門,不斷還有毒鷹飛來。
“不要動!是毒鷹!”戰隼大喊一聲,便趴到地上,那成群的毒鷹幸而已經找到了食物目標,唯有少數繼續飛了過去,掠過頭頂,幾隻落單撲騰在他背上,也被他輕巧躲過。
這邊,月蕖被伽若的身體擋著,看不到外麵的情況,隻聽到君無常的慘叫聲,心中有些急。
“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