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娘笑道:“姑娘是前些日子女扮男裝來我蘇香樓的小公子,還有你們二位。”
月蕖不想她記憶這麼好,這下被抓了個正著,也委實有點尷尬。
“嗬嗬,三娘好記性。”南瑾逸傻傻一笑。
“是三位容貌太出眾,三娘我想不記住也難啊!”她想了想,又問月蕖:“姑娘那晚,是去捉情郎的吧?”
“……”
“我那晚早就看出姑娘的女兒身了,隻是看姑娘那架勢,估計也是來我們樓裏尋人的,不過三娘後來被事物所纏,也就忘了姑娘這一茬事兒了,姑娘後來可找到了?”
月蕖輕咳一聲,點了點頭。
“嗬嗬,現在的男人都愛偷點腥,家裏有你這麼一位美貌天仙的女子,怎還會去我蘇香樓呢?”
那蘇三娘附在她耳邊,輕聲問了一句話,月蕖眼眸眨了眨,麵不改色。
“阿蕖,剛剛那蘇三娘對你說了什麼,你一路都怪怪的。”
到山頂後,幾人尋了好位子坐下,南瑾逸看著一路沉默不言的月蕖,關心問道。
月蕖抬頭,看了他一眼,一臉嚴肅。
南瑾逸突然後悔自己多嘴,最近這丫頭忿人很是厲害,指不定她又要狠狠忿自己一番。
“她叫我……有空帶你去玉香閣,說那冰清姑娘對你念叨著很。”
“你……”
果然,他就不該惹她的!
伽若站在身後撲哧一笑。
月蕖立馬又“哦”了一聲,道:“可惜你有了……”說罷,那目光在他二人身上轉來轉去,那眼神,可將南瑾逸急死了。
“阿蕖,你何時學會這些肮髒的思想了?”
“我可是去了兩次蘇香樓……”月蕖無辜說道。
“你……”南瑾逸收了一口氣,道:“我怎麼沒發現,阿蕖你還有這一麵,小心我待會和墨大哥說去。”
伽若也跟著道:“要說要說!早上墨神醫為我治療的時候,還誇這丫頭昨晚臨危不亂,我們一定要他看看你的真麵目!”
“你們請便!”
“你不怕是吧?”
“不怕!”
三人頓時在桌下腿腳並用,那一招招無影腿,打得甚是讓人眼花繚亂,桌麵上,三人卻是麵不改色,雙手尤自悠哉悠哉吃著小食,將一旁的人也是看的一惶一忽的,大叫一聲好!
蕭隨雲和鳳青靈過來看到這一幕時,無語地扶了扶額,自從南瑾逸和這個小白混熟以後,越來越像個小孩子了,連帶著月姑娘也漸漸不再冷冰冰了,可是這位小白公子也是一位冷冰冰的人啊,那到底是誰改變了誰?還是他們仨一呆在一起就變了性格?
正當三人打得不分上下,不可開交時,忽聽的對麵山亭中琴聲驟起,氣勢磅礴恢弘,原本熱鬧的山頂,頓時安靜了下來。
眾人循聲望去。
帷幔漸漸被掀起,但見亭中席地而坐一人,身前擺著一架古琴,一身玉綠青衣猶如山間一抹春意,月白色薄外衫給這一抹春色無形中增添了一抹神秘氣息,原本就白皙如玉的他,被這一身出塵淡雅的衣衫更襯得猶如九天上的神仙,清傲豔絕。
眼眸半合,耳邊的發絲隨息而動,飄然若仙,修長的指尖飛快地撥弄琴弦,根本沒有人看清他的手法,也沒有看到一絲停頓,那如千軍萬馬踏水而來的曲調便自那玉手下流淌而出。
眾人聽得入神,心隨那動蕩起伏的琴聲而忽上忽下,仿佛進入曲中的故事,節奏愈快,故事愈加清晰。
待一曲終了,琴聲悠悠結束,眾人自然還是沉浸在故事中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