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不知為何,或許是認識了一些所謂的朋友,或許是身份總有揭開的那一天,這次的黑鍋,她突然就不那麼想背了,那些借著她的名聲四處作惡的人,這一次,她很想揪出來。
“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裏?”南瑾逸見她突然往外走,急忙追了上去。
“我隻是出去散散心,不用跟著。”月蕖回頭冷盯了他一眼,轉身飛身上了屋頂,消失在黑夜裏。
“逸師弟,你們剛剛在吵什麼?”聞聲出來的鳳青靈問道。
“沒什麼,師姐,你先睡吧,我自己跟去看看。”南瑾逸不敢耽擱,也跟著跑了出去。
且說月蕖從扶劍山莊出來,沿著鎮上小河漫步,此時已是深夜,街上並沒有人影,就連河邊的花燈也逐漸熄落,燈光漸暗。
月蕖心思難安,這次假借自己名聲的,究竟是何人?為何恰好是在她被懷疑的時候,若要殺人,為什麼不是隨便找些容易殺的人,而偏偏選擇了扶劍山莊這麼強大的目標?
難道僅僅是為了讓自己的惡名更重一些?
夜色深重,她卻不想回到那個滿是疑點的地方,她總覺得,那裏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靠在欄杆上,極力想要找出什麼線索。
“大夫,求求你了,去看一看我的兒子吧,他就要撐不過今晚了,求你了,就隻有你能救他了!”
忽聽得岸邊有婦人哭叫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望去,原來是一個婦人在敲對岸邊上一家醫館的門,許久,那門終於打開,一個仆人出來說道:“吳大娘,你還是給你兒子準備後事吧,佟大夫已經說了,你兒子無藥可救,而且我們已經準備搬離永樂鎮了,你還是回吧。”
說完,厚重的大門又被關住了。
那位吳大娘坐在地上痛哭,“我的兒啊,你怎麼如此命苦啊……”
月蕖本想轉身離開,這一幕,與那對爺孫又有何區別,都是既定的結局,又何必增添自己的煩憂,可是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一人,也許,那人可以救這位吳大娘的兒子也不一定。
這寂靜的夜晚,她偏巧遇上這樣的一幕,又怎能袖手旁觀?
思及此,雙腳已經不由自主走了過去,她低聲問道:“大娘,你兒子怎麼了?”
那吳大娘已哭得悲痛欲絕,此刻聽得有人關心自己,好似乎突然抓住了救命草,哭道:“我兒子一向身強力壯的,平時幫他們被三袋大米都沒有問題的,可是就那日給山莊送了糧食回來,就一病臥床不起了,剛開始胡言亂語,後來就像瘋了似是,要殺我們,他爹用繩子將他綁在床上,這不過兩天,又口流白沫,佟大夫看了兩次就讓我準備後事,可是,他們都查不出我兒子到底得了什麼病,隻說是失心瘋,讓我準備後事,可憐我兒,讓我與老頭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啊!”
“失心瘋?難道是受了什麼驚嚇?”
那吳大娘也反應過來,道:“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那晚……那晚,他去給扶劍山莊送糧食,剛好……剛好扶劍山莊就被滅門了,本來我還慶幸他逃過一劫,沒想到……沒想到……”
“扶劍山莊?那晚你兒子去過扶劍山莊?”月蕖突然心口跳的飛快,好似要抓住什麼,當即對那吳大娘說道:“我認識一位懂醫術的人,或許她可以救你兒子,你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回來!”
“真的?”那吳大娘當即對著她左跪右拜,可再抬頭時,哪裏還有什麼人影,可她又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站在那兒等著,希望真有人可以救她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