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蕭隨雲還未拒絕,就聽身後突然傳來南瑾逸的驚呼聲:“姑娘!你怎麼了?”
蕭隨雲回頭,便見那姑娘倒在南瑾逸懷裏,麵色蒼白。
同時,車簾瞬間被撩起,裏麵坐著兩人,一人錦衣紫袍,玉冠束發、劍眉星目不失剛毅,正是那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小王爺趙沐霖,而另一人,青衣玉麵,高貴清華如一幅水墨畫中走出來的謫仙,隻是那淡雅如霧的星眸裏,在看向外邊情景時,透著一絲淩厲。
“不好,兩個時辰已到了!”,南瑾逸緊緊抱著昏迷的少女,衝著蕭隨雲大喊:”大師兄,你知不知道,她為了救一對爺孫,被感染了疫病!現在一定是病情惡化了!這樣的她,你還要抓嗎?”
“逸師弟……”蕭隨雲被南瑾逸的話驚住了。
“本來我隻要出了城,找個地方幫她熬藥就好了,現在可怎麼辦?對了……醫館……我要送她去醫館!”
慌亂的南瑾逸站起來,想要抱著她離開。
卻不知何時,身前已有人從他懷中抱過她,修長的手指撥開她額前的發絲,歎氣道:“讓你等我兩個時辰都不願,這下將自己弄得這般狼狽,可如何是好?”溫潤如玉的低音語氣甚是寵溺,讓人聽著很是著迷。
昏迷中,少女似乎聞到熟悉的味道,下意識地往他懷裏縮了縮。
他嘴角輕輕一揚,將她抱好,轉身走向馬車。
“你是誰?”
即便是這樣被人從手中搶走,南瑾逸卻不敢上前再去搶回來,這人身上放佛天生自帶一種氣場,不怒卻讓人不由自主地敬畏起來,就連站在一旁的蕭隨雲三人,也被這強大的氣場震住,不敢上前阻攔。
“墨玊。”那人隻是腳步微停,輕飄飄地吐出自己的名字,聞言,蕭隨雲身子一顫,眼中敬畏之情徒然升起。
南瑾逸沒聽過墨玊的名號,自是不理解蕭隨雲敬畏的眼神。
墨玊站在車欄杆前,看了一眼裏麵歪坐著看好戲的趙沐霖,笑道:“還請小王爺為在下趕一下馬車。”
趙沐霖氣得翻白眼,卻因空間著實不大,他總不能讓人家姑娘和兩個男子擠在車裏吧,這樣傳出去對人家姑娘名聲也不好,倒是這墨玊公子,不怕壞了人家姑娘名聲,將他趕下來後,抱著小姑娘上了車,依舊不放手,兩人相依相偎。
趙沐霖頓覺的,自他出生以來,這大概是他見過最不可思議的一幕了!誰會相信向來潔癖成精的墨玊公子,竟然和一個小丫頭片子這麼親密得難舍難分?
“嘖嘖……我說你這是怎麼鬼迷心竅了?就算是我受重傷,也不見得你會來瞧我一眼吧?”趙沐霖表示很受傷。
墨玊眼皮抬了抬,道:“那也要有人能重傷小王爺你啊……”
趙沐霖頓時樂開了花:“這話我愛聽!能得你墨玊一讚,這車小王爺我就是丟盡臉麵也要為你趕!”言畢,他輕鬆跳了上去,見南瑾逸還呆在一旁,指了指他,“傻站著幹嘛呢?還不上來?”
南瑾逸有點擔心地想看看車裏情況,奈何那人已將車簾放下,阻隔外界一切,他隻得問:“你們是誰?你們能救她嗎?”
趙沐霖指了指車裏的男人,道:“墨玊你不認識?”
“逸師弟,你不要擔心,有墨玊公子,她不會有事的。”蕭隨雲上前來,為他解釋道:“這墨玊公子,琴藝天下無雙,但更為重要的是,醫術亦精湛絕世,想來小王爺這次請墨玊公子過來,就是為了解除疫病的吧?”
“聰明!小王我對你這武當大弟子越來越欣賞了!走吧,一同隨我回王府,有什麼恩怨情仇的,先救好再說吧。”趙沐霖為人坦蕩,對這位蕭隨雲還是另眼相看的。
“多謝小王爺,蕭某隨後就到。”
趙沐霖看了一眼南瑾逸,南瑾逸隨即反應過來,敏捷地跳了上去,道:“大師兄,情況緊急,我就先走了!”
蕭隨雲點了點頭,待馬車離開後,林謙之跑了過來,問道:“大師兄,就這樣讓那個妖女跑了?她昏迷了不正好是時候除掉她麼?”
蕭隨雲眉頭一擰:“我們也隻是懷疑她而已,並沒有確鑿的證據,現在依逸師弟所言,如果她確實是為救人而感染了疫病,那她心腸就並不壞,恐怕,我們還得回醫館重新問清楚,更何況,如今有墨玊公子插手,恐怕,再查她會更加難了。”蕭隨雲回憶起剛才那一幕,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墨玊公子究竟是誰?他武功很厲害麼?”鳳青靈不解。
蕭隨雲搖頭,歎道:“不,恰恰相反,他不會武功,可是他卻可以獨步天下,讓天下人為之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