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了。”費靖月輕笑。
“怎的衣衫都已穿戴整齊,不用喚幾個侍婢過來為你整裝?”
雖是說笑,但這話卻引致齊休離不滿,他嘟囔著嘴,一臉嫌棄,道:“夫人可不要調笑本王,此生本王隻有夫人一人可以近身,便是婢女也不行,若是夫人再有懷疑,本王便將府上所有女子全部遣散。”
費靖月見他認真,噗嗤一聲輕笑,不再言語,但那打心底彌漫的幸福,卻將她環繞。
“呀!這是發生了什麼事!”院子裏傳來一聲驚呼,接著便是一陣吵鬧和哭泣。
“我出去看看。”費靖月轉頭看向齊休離,二人對視一眼,默契自然不說,這好戲即將上演,他二人又怎能缺席。
“王妃,王妃,求你做主啊!”費靖月還未走進院子,便聽見一聲聲顫呼,倒像是有人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要費靖月做主一般。
老遠她便瞧見一名女子,穿著綠色的衣衫,跌坐在院中,頭發有些散亂,衣衫也是有些淩亂,一看便是胡亂套上,匆忙而致。
“發生什麼事了?”費靖月蓮步輕移,走到院中。
“懇請王妃做主啊!”那女子沒動,倒是一名老婦哭天搶地的爬了過來,嘴裏嚷嚷著,眼看就要抱上費靖月的腿。
碧渝火爆性子,正兜著一股子氣,順腿就是一腳,將那老婦踢開,道:“王妃千金之軀,豈是你能觸碰的。”
“無妨,且讓她說。”此時已經有人替費靖月搬來一張凳子,她輕輕坐了下來,道:“你要本宮為你做主,要做什麼主?”
淡淡幾句話,說得平淡,但周遭的人都有一種驟然緊張的壓力,感覺似乎空氣都冷了一些,三月的清晨原本就有些涼意,費靖月這淡淡的一句話卻好似比這初春的早晨還要冷。
那婆子也感覺到了這種詭異的氣氛,但她已是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上,開口道:“昨夜我家姑娘誤闖了王妃的新房,王妃又不在房裏,陰差陽錯,與殿下有了肌膚,老奴懇請王妃替我家姑娘做主,讓爺殿下收了她,不然她隻有投河死路啊。”
這刁奴一張嘴,便將費靖月推上逼死她主子的高度,若是費靖月不肯,鬧出人命來,那便是殺人凶手。
她這話一出,不明真相的人群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意思是這地上跪著的女子昨夜和七皇子殿下洞房了?那王妃又在何處?
好厲害的老奴。
隻是費靖月畢竟是費靖月,怎會被她將住,她貝口親啟,道:“跪者何人,抬頭讓本宮好好瞧瞧。”
那女子抬起頭來,一張臉已經梨花帶雨,發絲低垂,而頸項間還見吻痕,嘴唇略腫,一看便是昨夜經受了激烈戰鬥,一副初為人婦的模樣。
“果然是你啊,綠鄂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