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如今便是依附著太子生存的,所以也算得上是家臣,太子自然也不會多生出什麼懷疑來,按照要求和送的銀錢,記下了那人兒子的名字。
他所求並不算大,不過求個從八品的位置,甚是好安排,太子放下心來,受了他的禮,說了幾句寒暄話,便讓他回去等消息了。
但是他萬萬也沒有想到,這是齊休炎給他下的套。
科考的前三日,一封密信送到了承順帝跟前,夏蓮皇後那時正與皇帝用膳,見了帖子,輕瞟一眼便借口退下了,但是心底已經早就明了,看來炎兒也不是笨人,知道做些動作了,也不虧自己讓了夏家的人手幫他,此次事成,太子必定無法翻身。
信上列舉了好些考生的名字,聲稱這些人全是太子私相授受,收了人家的禮,要私自授予官職的人名,而且信上還說了,這些考生都是知道考題的,下麵將考題內容一一複製。
信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官員所寫,他之所以寫這份密信,是感知皇恩,心生不忍,雖然他也如此做了,但是卻日日愧疚,所以才迫不得已將事實的真相說了出來,希望皇帝陛下不要被奸臣所蒙蔽。
承順帝大怒,問那下首的首輔,問他信的來由,他戰戰兢兢的道,是有一人別人拖了他的小斯,呈送到他的案前,他自覺事大,雖知承順帝龍體抱恙,依舊厚著臉皮進了宮。
事情便已經水落石出,不管是否屬實,太子是被套上了這樣的標簽,很難洗脫。
這君臣二人商議,待得三日後結果出來,若真如信上所說,那承順帝再發難不遲,如今正是恩科的重大時候,斷然不能因為一封來曆不明的信便懷疑了太子,若是此事不過是陷害,便得不償失了。
三日後,結果出來,果然如信上所說,人名一字不差,就是那科舉的題目也如信上透露的一般無二,這下可氣炸了承順帝,直接便將太子和一幹人等提來問話。
太子還蒙在鼓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承順帝將那份密信砸在他臉上的時候,他才癱坐在地上,嘴裏嘀咕,卻是聽不清楚。
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太子自然是受了重罰,恩科所有的人都不作數,且不許再如朝為官,而且為了公平公正,承順帝將親自主持此次恩科大典,所有相關人等全部被斬首發配,重重折了太子的手。
太子犯了這樣的錯,自然是受重罰,雖然不至於被廢,但是也被承順帝剝奪了手中一切權利,關在太子府麵壁思過,此次事件,最後的受益者自然便是那因為風流事被罰的五皇子殿下,與太子比起來,他就簡直是個乖兒子了。
事情傳回五皇子府,他隻淡淡一笑,道:“做的不錯。”便轉身去了側夫人費靖若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