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休桐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恨不能馬上將那罪魁禍首揪出來,被費靖月製止之後,雖然還是帶著怒氣,但是好歹能安靜片刻,聽費靖月將話說完。
費靖月見他模樣,知道他對寒兒情根深種,心下的主意就更是有了把握。
“寒兒雖然在五皇子府受了委屈,但是現在大局已定,你光是意氣用事,也是無濟於事的。”費靖月勸慰他道。
“可是我如何能見她受苦受罪,我真動了心思,將她救出來算了。”
齊休桐算是氣急,連劫擄的法子都說出來了。
“萬萬不可,你可知寒兒之所以忍氣吞聲,自是為了費府,若你這樣去將她帶出來,她會落得什麼名聲,我們所有人都會被連累,寒兒又如何與你自處,你這是要毀掉所有人的未來。”
費靖月有些疾言厲色,這樣的主意是斷不能讓他生根發芽的。
齊休桐也是一時氣急敗壞,但是經費靖月如此一說,也冷靜下來,知道這個想法不切實際。
“那公主的意思?”齊休桐見她一臉篤定,已經猜到她今日定然是有備而來。
“奪嫡。”
簡單兩個字讓齊休桐大驚,他雖然幫助太子打壓五皇子,但是卻從未生出自己奪嫡之心,他不過是借了太子的手收拾齊休炎罷了。
雖然帝位誘人,但是就憑他的實力,根本不足以抗衡如今的二人。
他暗歎了一口氣道:“公主可知這奪嫡二字,說來簡單,但是做來卻是不易之事,若是一個不備,別說救出寒兒,恐怕我自己也要身首異處。”
他說的悲戚,但是卻也並不無道理。
“但是你若不是這大順最高的權位,你如何名正言順的救出你的五皇嫂?難道硬搶嗎?”
費靖月的話刺痛了他,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黯然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大飲一口,方才反應過來這不是酒。
“你如何不能?”這是齊休離開口了。
“雖說綺家的勢力你借助不上,但是你母妃也不是隻有綺家的勢力在。”
齊休離與他說道,的確如此,綺雪太子妃和綺彤貴妃都是綺家的女兒,但是卻不是同一個母親所生,齊休桐背後還有他的外祖家。
“你外祖不是現在還握著一方兵權嗎?這可是那二位比不得的。”
的確如此,綺彤貴妃的父親是一方鎮守的大將,後來因為女兒的原因,也封了虎威將軍,如今他雖然年事已高,但是他的兒子卻繼承了父親的衣缽,在軍中也是一方大將,這也正是太子之所以看中齊休桐的一個原因。
“可是,我與外祖家已然多年不來往啊。”他還有些猶豫。
“無妨,我便與你走上一遭,定然說服虎威將軍保你上位。”齊休離露出淡淡的微笑,隻要他站隊,不管支持誰,都是奪嫡的重要籌碼,齊休桐如今也能一爭。
“我,萬貫財富,任你取之用之。”費靖月也開口了。
齊休桐知道這宛月是她的產業,可是今日她說出這樣的話,卻也顯得底氣十足,難道她還有別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