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穿著普通,哪裏還有半點以前的囂張模樣,她嘴上雖然說這恭維的話,心裏卻恨得不行。
“祖母,若兒敬你,願你喜樂安康。”
張氏端起手中的琉璃盞,笑了笑,喝了她的敬酒。
“寒兒妹妹,姐姐敬你。”她又端起一杯酒去敬費靖寒。
費靖寒心不在焉,一口飲下。
坐在一旁的費靖喜不屑的撇了撇嘴,道:“大姐姐倒是圓滑,這樣的風範,真真是做的大戶人家的夫人呢。”
說完她還蒙住嘴笑了笑。
她的輕視刺痛了費靖若,這諷刺簡直就是在踩她的痛腳,自從出了舒姨娘的事情,根本沒有人敢向她提親,連小她五歲的費靖寒都出嫁了,她還待字閨中,連個人家都沒有。
她恨恨的盯了費靖喜一眼,手中的酒杯也重重放在了桌上,費靖喜卻如同沒有見到她的憤怒一般,如常的吃著菜。
費靖喜記恨她自然是有原因的,她原本喜歡的張公子,卻因為費靖若和舒姨娘的詭計導致出了陰差陽錯,若不是費靖月不計前嫌,她現在不知多慘,她一直覺得她就是被舒姨娘設計的犧牲品。
張氏見狀,瞄了費靖喜一眼,眼裏有著少許製止,但是卻不如以往那般淩厲。
如今的她不是當初的主母,說不上什麼話,自然也不會訓斥,她不過是提醒費靖喜罷了,費靖喜卻裝作沒有看見,麵色如常。
“若兒,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張氏放下筷子,看著費靖若道。
費府如今好容易回到京城權利的上層,雖然已經大不如前,但是也隱隱有著爆發之勢,若是因為費靖若一個人連累了費府便得不償失了。
費靖若低著頭,不是她不想嫁,而是沒人肯要。
“若兒,不如祖母做主,給你尋個中等一點的人家,也好過如今模樣。”張氏開口道。
費靖若大喜,這些日子府上發生的事情她都知道,張氏現在可以說是自身難保,卻肯為她開口,她心裏感激,以她如今的模樣,尋個普通人家也是條出路,好過在費府看人臉色。
她點點頭道:“如此便全憑祖母做主了。”她謝過張氏,這才又坐下來。
出了這個插曲,大家都無心在寒暄,匆匆吃完,回了自己的屋中。
之前費靖寒並沒有回門,所以皇帝特許她此次回府小住幾日,所以她倒不急著回去。
長姚送付輕柔回房,她則跟著費靖月去了碧落院。
“姐姐。”剛到屋中,她眼圈便紅了。
“寒兒,怎麼了?”費靖月將她摟入懷中,任由她哭著。
費靖寒不說話,隻一個勁兒哭著。
好半響,她才道說起在五皇子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