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原本答應我,即便是做個側妃,也會求得皇上的首肯,可是那個可恨的四皇子,竟然為了她求娶我?父王覺得做個未來的皇後比做你的側妃更來得好,連他也不肯再幫我,可是,我隻想做你身邊的女人而已。”
“我如今這樣,全是那個女人所賜,我不甘心。”
她麵帶淚痕,眼神迷離,任誰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憐惜一番,但是在齊休離眼裏,卻覺得無比惡心。
“小時候,本王隻覺得你可憐,所以並不如旁人那般欺負你,但是你於我來說,隻是一介路人;而月兒,她是我一生所愛,為了她,即便是死,本王也是肯的。”這算是齊休離對她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路人,於你而言,我隻是路人?”這句話重重的敲擊在夢晴郡主心上,她承受不住這句話的衝擊,倒退了幾步,重重的跌在了床邊。
“若是跟一個不愛你的人在一起,你即便有了全部,你有何意義?”齊休離並不心疼她,他隻想要解藥。
“解藥給我,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他有些焦躁,多耽誤一秒,月兒就多一分危險,他不想抱憾終身,他也承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想要解藥?可以,但是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既然感動不了他,得到他也是勢在必得的。
“什麼條件?”
“你去跟皇帝說,你與我有了夫妻之實,我不能再去和親,我願意屈居笑凝公主之下,做個側室。”她口吐狂言。
“你想也別想!”齊休離憤怒至極,抬起手就想給她一個大耳光,他何曾這麼窩囊過,但是對付一個瘋狂的女人,即便如他戰神一般的存在,也感覺束手束腳,無能無力。
他高高舉起的手,卻被女子輕而易舉的抓住了。
“你做了什麼?”齊休離有些驚詫,他發現自己全身軟弱無力,內力全無。
“沒做什麼,隻是讓你失去反抗的力氣而已。”夢晴郡主笑了,笑的很美,但是也讓人害怕,她有些魔障了。
“聞到房裏的香味了嗎?這叫百裏軟骨散,任憑你功夫再高,隻要一點點,你都會失去力氣,任人擺布。”
她很得意,當初為了討好太後而學的製香法子,卻為她做了不少事情,笑凝公主的毒、還有齊休離此刻中的百裏軟骨散,都是根據那製香的原理所製。
“你隻要乖乖聽我的話,隻要過了今夜,我自然會解了她的毒,不然,這毒若是存的越久,她就越虛弱,以後即便是做了正室,也別想再生孩子!”
女子哈哈笑了起來,絕美的容顏也掩飾不了她的麵目猙獰。
齊休離被她輕輕一拉,便躺到了床上,此時的他恐怕真的隻能任人宰割。
“賤人!”
女子也不生氣,站起來走到桌前,一個古銅香爐裏輕煙渺渺,她從懷裏摸出一個紙包,輕輕抖了一點粉色的粉末到香爐裏,瞬間一股香甜的味道充斥著整個房間。
“你做什麼?”齊休離在女子的床上吼道。
“沒什麼,隻是加一點暖情的香料而已,明日我就是你的女人了,皇上是不可能讓一個失了身的女人去壞了和親大計的,所以你不娶也得娶。”
這就是夢晴郡主的計策,先給費靖月下毒,隻要齊休離親身前來,她便有法子讓他留下來,隻要她順利爬上了齊休離的床,和親之事就會化為烏有,而齊休離自然得娶了自己,隻要進了七皇子府,正室的位置也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她心思縝密,內心惡毒,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這暖情的香果然見效,她覺得全身發熱,她輕輕解開外麵的羅衣,露出中衣來,一張紙飄然而下,她撿起來道:“這就是忘憂草的方子,待得事成,你自然可以拿走。”
她走到齊休離身邊坐下,伸手去解中衣,卻不想原本應該癱軟無力的齊休離卻坐了起來,在她肩頭一指,她便不能動彈。
“你!你怎麼還能動?”她驚恐無比,他明明中了自己的百裏軟骨散。
“我若不如此,你怎麼會大意,讓我拿到配方?”那張紙已經到了齊休離的手中。
齊休離拉過一張被子,蓋住她的身子,翻身起來道:“兩個時辰,穴道自然會解開,你傷害月兒之事,本王斷然不會放過,但是今日救月兒要緊,這帳,待得日後再算!”
齊休離拿起方子便走,留下女子一人不得動彈,身上燥熱無比,但是卻連解藥也無力去吃。
她實在想不明白,為何齊休離沒有中毒,她哪裏知道,一進門齊休離就瞥見了那個香爐,這淡香也讓他警惕萬分,洛文寧在救治月兒時說了一句,這個夢晴郡主是個製香高手,他哪裏有不防備的道理。
“月兒,我就來,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