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的心跳的有多快,他日思夜想的壓抑自己,為了母妃受的屈辱,為了父皇的厚望,他隻能隱忍下內心的期盼,因為父皇想要他娶的是一位公主,他隻得將內心深處的渴望死死的壓抑,但是在來的前一刻,他得知承順帝要指給自己的女子竟然是她,他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這次他一定不能錯過她了。
費靖月被他看得如坐針氈,今日之事對她簡直是不小的衝擊,崔姨娘成了成了西昌國人人敬重的長姚公主,而一直以為隻是西昌國的貴族的狄寧成了四皇子,她需要時間緩緩。
傳言長姚公主是西昌國君的寶貝女兒,樣貌異常美麗,體態也相當優雅,在西昌國從來都是麵帶微笑,高貴而和藹,對待民眾也是愛民如子,相當善良,在西昌國是人人敬重,當年她的失蹤也是讓人好一陣傷心。
“碧渝,我們出去走走。”再不離開這要燒死人的目光,她恐怕真的要招架不住了。
主仆二人離席,也未曾有人注意,人人都在忙著攀附皇恩,忙著與同僚寒暄,忙著留意是否有入眼緣的知心人。
外麵的廣場很空曠,冷風吹得呼呼作響,碧渝連忙替她掖了掖披風。
今日雖然發生了這麼多大事,卻顯得異常平靜,席間承順帝也未曾提及任何關於賜婚的話題,許是宴會還未行到高潮吧。
亂七八糟的想法充斥著她的腦子,不知不覺走到了一片湖邊,湖水已經略見薄冰,在湖邊有幾座假山,還有不少不認識的灌木。
她站著湖邊,冷風吹來,讓她冷靜了不少,自己明明沒有喝酒,為何感覺有些醉意。
突然跟在身後的碧渝一聲尖叫,接著便被人打暈倒下。
“碧渝!”她轉過身去,想要看清楚發生什麼事。
還未待費靖月看清楚,自己便被捂住了嘴,被人拖進了灌木叢。
今日大意了,往日都是銀光在暗處護著,但是今日宮宴,她不像齊休離,無法將銀光帶進來。
銀光隻是影衛,不屬於侍衛編製,宮裏幾個皇子都有影衛,但也是在暗地裏的勢力,爆不得光。
這人穿著太監的服飾,臉用黑色的蒙臉布蒙住了,看不清楚麵目,他狠狠的捏住費靖月的臉,也不說話,隻是狠狠的想要將一顆藥丸塞入她嘴裏。
這藥丸哪能吃,不是毒藥就是合歡藥,總之絕不會是好玩意兒,看來她們還是忍不住了,她原以為在皇宮裏,守衛森嚴,即便是要對付自己,也不會選在這裏動手,看來她們已經迫不及待了。
她奮力掙紮著,今日沒有銀光在,現在想要脫險,隻能自救了。
她學過幾年跆拳道,一般人也不能對她怎麼樣,但是這幅身子太弱,使不出力來,這個蒙麵男子的力氣又大的不行,她漸漸失去力氣了。
突然嘭的一聲,那男子直挺挺的倒在她身上,好重,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他推開。
是誰救了自己。
她俯下身去查看,這個男人已經死了,被人擊中了腦部,一小股血潺潺的流了出來,費靖月趕緊跳開,怕那汙濁的血液弄到她身上。
“是誰?”灌木叢發出嗤嗤的響動。
一個華服男子走了出來,赫然就是那個四皇子狄寧。
“是你救了我?”費靖月問到。
看著眼前自己渴望了良久的女子,洛文寧點了點頭。
“多謝四皇子救命之恩。”她禮貌的福了福身。
“月兒。”他聲音有些嘶啞。
“叫我笑凝公主。”她冷冷的道。
她之前有隱晦的問過他的身份,他隻說他家裏比較殷實,誰知道竟然殷實到這種地步,想來賜婚選了自己,恐怕也是他故意為之的。
“月兒,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他想要解釋。
“笑凝公主。”費靖月再一次強調。
“好,笑凝公主。我並不是真要騙你,隻是那時候我實在不能告知真實的身份。”他有些痛苦。
“你知道皇上想要給我賜婚,對象是你嗎?”費靖月問他。
他點點頭。
“這也是你刻意為之的咯?”費靖月開門見山。
“不是,我沒有。”他連忙解釋,他也是前一刻才打聽到確切的消息的。
“你可有誤導他?”費靖月心細如發,現在已然推測出端倪,為何那麼多貴女承順帝不選,會選到自己,有多少侯府家的姑娘是符合條件的,絕不單單是因為承順帝要為自己打算。
“我隻是讓人傳出來我喜歡你而已。”洛文寧說得很小聲,他的確如此做過。
聯姻的確是一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