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許是這個吻,讓費靖月竟然醒轉過來。
“月兒,你醒了?”齊休離欣喜若狂,連連喚來周太醫。
醒來的費靖月一睜開眼就看見滿屋子的人,都迫切的看著自己,她隻覺得好累,全身乏力,靠的最近的是她夢裏夢外都魂牽夢繞的人,她看到他的眼裏竟讓噙著淚水。
“郡主已無大礙,隻需好好將養便是,大家都出去吧。”周太醫開口道,此時的時光需得留給他二人。
眾人紛紛出去,房間裏隻留下這一對有情人。
費靖月已經憶起自己聽聞齊休離會被賜婚吐血之事,她不知道如何麵對齊休離,她甚至不想麵對,何時自己變得如此脆弱,如此矯情,她轉過頭去,不看齊休離,眼角劃過一滴淚。
“月兒,你看看我好嗎?”齊休離輕聲細語,生怕大聲了就會驚到自己心愛之人一般。
費靖月不動,也不言語。
齊休離懂得她的感受,其實他的月兒是個被動的人,在感情裏甚至有些封閉自己,他知道,她對自己的感情並不比自己少,她事事憋在心裏,才會鬱結憂思,若是不能讓她敞開心扉,恐怕還會再出問題。
“我已經拒絕了父皇的賜婚,請戰邊南,若是我勝了,父皇便會給我們賜婚,若是我敗了,那我自會戰死在南疆。”他鏗鏘字句,句句說的費靖月膽戰心驚。
“你要去南疆?你要出戰?”費靖月轉頭問他,言語中流出擔憂。
“月兒,你肯理我了?”齊休離並未回答她,隻因為她肯與自己說話,高興的手舞足蹈。
“到底怎麼回事?”費靖月神色嚴肅,齊休離他可知道南疆戰事有多困難?
隻要月兒理他,他便沒有什麼畏懼之事,他害怕她的距離,害怕她的不理睬,如同一個戀愛中的毛頭小子。
他將事情道來,如果隻有這樣的方式才能得到他的月兒,他寧肯出戰。
“明日,我就出發了,你等我歸來。”齊休離此時心花怒放,歸來後,月兒便是他的了,任何人都不能覬覦。
他想起之前得來的消息,承順帝想要讓月兒嫁給洛文寧,他一想便膽戰心驚,洛文寧如若知曉此事,一定不肯放手,他如何能不如坐針氈,如何還能安枕無憂,他怕,怕洛文寧施壓,所以呀他必須速戰速決,隻要父皇給他和月兒賜了婚,洛文寧也隻能看著,而不能覬覦。
此事萬萬不能讓月兒知曉。
“還有三天就是除夕了,你好好養好身子,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他語氣中的不容置疑,讓費靖月無法開口。
他將她深深的抱住,拮取她身上的香味,費靖月並未拒絕,任由他覆上了自己的唇,他的手不安分,四處遊走,天知道他多麼想此時便得到她,但是她剛剛大病初愈,如何承受得起,況且這不合禮數的做法,是對月兒的褻瀆,所以他生生停住了自己的念想,站起來到窗邊,讓屋外的冷空氣將自己吹涼。
費靖月望著他的背影,罷了,若是要死,便一起死吧,反正沒有了他,她也是行屍走肉。
她拿起床上的披肩,輕輕給他披上,任他將自己摟入懷中。
永壽宮。
“你還是做了這樣的決定,但是你要相信離兒。”太後望著已經被南疆戰事搞得憔悴不堪的皇帝。
“母後,你可會怪朕?”
隻有太後一人知道,承順帝如此做,並非因為大臣們的說服,他隻是寄情太深,害怕失去而已。
“蕊兒當年的死,對你是個心魔。”太後道出真實原因。
“當年蕊兒和朕的孩子就這樣生生沒了,我們曾萬般幻想,要給她最好的東西,但是她卻生生被下藥滑胎,總歸是朕虧欠了她啊。”
承順帝已經將費靖月當成了真正的笑凝,所以他才如此偏愛,害怕費靖月吐血身亡。
“也罷,若是此事了結,你便給她賜封公主吧,這樣的女兒也是上天的彌補。”太後洞穿一切,不管費靖月去不去和親,這公主封號都屬於她,也許這樣,皇帝才會好一點吧。
當年若不是自己頭疾發作,未曾審視中宮,皇帝又出巡在外,也許費墨蕊不會小產,那麼此番恐怕又是另外的光景,但是皇帝卻因此事愧疚多年,用情越深,越是膽怯。
雖然那罪魁禍首已經被打入冷宮,可是孩子的確沒了,費墨蕊也以為此事香消玉殞,所以皇帝多年來對費家的關照,也是因為對費墨蕊的愧疚,如今他如何能看著那麼像蕊兒,被他寄情為自己女兒的孩子就此赴死。
也罷,就算任性,也好過受人脅迫。
“那平南侯如何交代?西昌國又讓誰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