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房間裏就隻剩下她二人。
“你是誰?你又知道些什麼?什麼青龍鎮?你可不要信口雌黃!”綠娘神色有些淩厲,但是掩飾不了她的慌亂。
“夫人稍安勿躁。”費靖月還是那副雲淡風輕。
“你先別管我是誰,你也不必擔憂我知道什麼,不管我知道什麼,如今你也是王府的夫人了,不是嗎?”她急,費靖月可不急。
綠娘強自鎮定下來,道:“姑娘今日邀我前來,便是要說什麼青龍鎮的事情嗎?”這綠娘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人,很快就抓住了事情的重點,費靖月想幹什麼,才是事情的關鍵。
“不,我並不想知道你的過去,也無心打聽,我隻是要你做個交易,僅此而已。”既然話已步入正題,那就直接開門見山。
“哦?什麼交易?”綠娘此時已經完全穩定了情緒,恢複了自若。
“夫人雖是王公子的寵妾,但是我想夫人並不僅僅想要做個寵妾而已吧。”
說起這個,綠娘又想起自己的身份,雖然是在王府什麼都不缺,還緊緊握著一院子的實權,但是自己畢竟隻是個妾侍,平妻之位如今也是無望,神情便又暗淡下來。
“不想那又如何?夫君他已經有兩個平妻了,我就算再得寵,也是萬萬趕不上的。”她聲音弱了下來。
“無礙,夫人要想坐上那平妻之位也並無不可,隻看夫人是否配合了。”費靖月對她道。
“哦?此話當真?”綠娘有些雀躍,平妻可是她做夢也想得到的,可是如今她就算得寵也隻是因為容貌極佳的緣故,若是有一日人老色衰,自己恐怕比如今的費靖喜還不如。
“那是自然,夫人可知自己為何坐不上平妻之位嗎?”費靖月問她。
“自然是夫君已經有兩位平妻了,我的出身卑微,如何能與她二人相爭。”這也是她最大的痛,費靖喜就算再不得寵,她的出身還是大戶裏的小姐,就算隻是庶出的,但是畢竟清清白白,不若自己。
“王公子雖然有兩位平妻了,但是並不代表你不能做其中一個,隻要她們二人有一日犯了休妻之錯,憑借你的手段,還不能上位嗎?再者說,你隻是輸在出身上,但是這出身何嚐不能修飾一番?況且你還有子,這可是個重要籌碼,你忘記了?”費靖月話語連珠,說得綠娘應接不暇。
“這出身還能修飾?”這是她最大的缺陷,因為出身太過卑微,之前都隻能是外室,若不是生了兒子,恐怕想要進王府的大門都不可能。
“我可以給你尋一個有身份親生父母,也可以給你安排一個嫡出小姐的身份,你隻要動動腦子,還不能拉下一個嗎?”費靖月開出她的條件。
這話綠娘聞所未聞,聽得心動不已,這可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姑娘想要拉下的是哪位?”綠娘是個明白人,隻要一點就透,她已經聽出了費靖月意思,這是要對付王悅其中一位平妻,隻是她猜不出到底要對付的是誰。
“費靖喜。”費靖月也不和她兜圈子,說出自己的目的。
沒錯,她今日之所以邀約綠娘前往,就是要在王府內給自己找個接應,給費靖喜下點絆子,秦姨娘不是喜歡害人嗎?那就讓她害好了,這費靖喜在王府可是孤獨無援的,隻要這綠娘給她使點壞,最痛的人恐怕是那想要害死自己的秦姨娘了。
“那二夫人可不是隨便就能拉下來的,她即便是庶女,也是大門戶的庶女,況且她還是郡主的姐姐。”綠娘有些猶豫。
“郡主的姐姐?我可沒有那樣的姐姐。”費靖月出言譏諷道。
聽聞這話,綠娘已經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正是那大順如今最得寵的笑凝郡主,她竟然要對付她的姐姐,但是轉念一想,這種大門戶,嫡女和庶女的鬥爭還少嗎,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管怎麼做,反正對自己是有好處的,何樂而不為呢。以費靖月的身份,也讓她相信她剛才所說的話,她確實有能力辦到給自己尋上一個好的出身。
“綠娘給郡主請安。”她既然知道了費靖月的身份,自然要行禮的,所以她起身福了福身。
費靖月點點頭道:“你的兒子就是最好的籌碼,這可是王家現今唯一的孫兒,你隨便做點什麼手腳,我那二姐自然會上套,你隻需要讓她犯些錯,過得更不好便是,之後的事情我會讓人給你傳信兒,你照辦即可,至於你的身份,我隨後會給你安排,總之,最後你肯定能坐上這正室之位。”
綠娘點點頭,她已經接受了費靖月的提議,既然事情已經談妥,她也不必多留,她迫不及待的要回去好好籌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