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順喜歡儒雅,所以裝修風格還是以古風為主,偶爾加進去些現代風格,看的老梁直跺腳,嘴裏一直嚷嚷著好。
三樓是搭建的透明琉璃包間,掛上簾子,外麵看不能見裏麵,裏麵卻能看見外麵,放上些在美人榻,擺上些新鮮茶果,人們便能在美人榻上休息,還能看到中央的戲台,也是個休閑之所。
這酒樓本隻有三層,費靖月又在三樓上麵加了一層單獨隔了個空地出來,擺上些桌椅,搭建了個涼亭,算是個露天觀賞台,而且這個位置占高,能看到大順城中的那條有名的漁樵河,費靖月更是花費大力氣,硬是搬了泥土砌出了花台,又移栽來幾顆桃樹,遠遠看起來簡直是美不勝收。
費靖月給它取名叫做宛月。
改造花了近兩千餘兩銀子,但是效果卻是大大超過了預期,一開張就爆滿。
戲台是天天定時演出,老梁找了個京城不算一流的戲班子,硬是在這宛月給捧成了京城最紅的戲班子,每天來看戲的人絡繹不絕,主要也是衝著這宛月的名聲來的,營銷手段,費靖月可是多的很,她寫了一批菜單,請了一批廚師培訓,硬是將宛月弄成了大順第一美味的酒樓,又請來一批樣貌養眼,美豔動人的女子專門上菜,堪堪將宛月又提高了一個檔次。
現在的宛月可是京中達官貴人趨之若鶩之所,費靖月本意就是想將它打造成大順第一的酒樓,這樣才能收集到最有用的消息。雖然名聲在外,但是菜品卻並不算貴,一般的平民百姓也能吃得起,隻是不去消費包間即可,所以在大順民眾之中口碑極好。
老梁搖身一變,又成了宛月的掌櫃,醉紅顏交給老梁的侄子打理,他隻是偶爾過去看看,做些決定,老梁的侄子也是個能幹人,將醉紅顏也是打理得有模有樣,老梁之前在醉紅顏做掌櫃,可是人人都識得的,他對外都稱是為城東的員外做事,現在京中之人都在猜測這城東的員外是誰,能有如此的創意,如此的財力。
費靖月從不虧待下人,老梁也是賺的滿盆缽,如今給他侄子說親的媒人可是多的要把醉紅顏的大門都踏平了。
自從秦姨娘被張氏禁足,家中消停了不少,但是母親的餘毒尚未全清,下毒之事也還未水落石出,如今有了宛月,費靖月要做些什麼也有了隱蔽之所,畢竟宛月如今可是名聲在外了。
“約到了嗎?”費靖月見碧溪回來,問她。
“約到了,明日下午,宛月。”碧溪回道。
秦姨娘此次如此大的動作,費靖月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但是打蛇打七寸,拿人要拿痛,秦姨娘雖然被禁足,但是她還有很多軟肋不是。
此次費靖月就要讓她痛,切膚的痛,比她自己痛還要痛,她約的正是王府實際的少夫人,綠娘。
老梁可是費靖月在京中的眼睛,哪家有什麼家長裏短的,他是最清楚不過了,費靖喜在王家的日子,他也是打探得清清楚楚,蘇霜竹受寵,王悅對她偏愛有加,而綠娘本就是他的愛妾,也握著手裏的大權緊緊不放,費靖喜可就受苦多了,夫君不待見,平妻又騎在她頭上,更別說想要當家作主,過得是真心不好。
這個綠娘可不是個甘於現狀的主兒,她一直都想坐上正室的位置,但是王悅已經有兩個平妻了,她是無望上位了,所以她對費靖喜是恨之入骨,蘇霜竹也就罷了,怎麼說也是個嫡小姐,樣貌也是嬌豔貌美,即便做個正室也說的過去,那個費靖喜卻憑什麼?隻是個出身平平的庶女,母家又沒有背景,樣子又普通至極,她何德何能,能坐上這平妻之位,僅憑她是郡主的姐姐?可是聽聞郡主對她可不親熱,她就是個主動爬上了夫君床的小賤人,不要臉。
昨日丫鬟秋雪出門去買胭脂,路上有個姑娘攔住秋雪,讓她回來傳話,說她們家小姐想約她明日下午到宛月一見,有要事相商。宛月她知道,就是最近最紅火的酒樓,雖然她不知道是誰約她,但是不管是誰,她還是想去見一見,宛月是個大酒樓,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所以她便決心去見見這約她之人到底有何要事相商。
是日,她梳洗打扮,塗上了最貴的織錦黛,抹上了紅豔的胭脂,打扮得妖豔俊美,隨後便帶著丫鬟出了門。王悅對她極好,配上的也是極其華貴的轎輦,很快便來到了傳說中最有品位,最紅的酒樓,宛月。
剛踏進大門,便有人過來引她過去,說是他們小姐已經等在三樓的包間,她搖擺著水蛇腰肢,跟著那小廝往三樓的“翠竹煙雨”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