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休離,你真讓我頭疼,宣布主權一定要在這種場合嗎?一定要用這種方式嗎?
沒錯,今日齊休離是故意的,他擅自改變了她的劇本。
她泡好一杯玫瑰蜂蜜茶,等著那個妖異無度的男人大駕光臨。
是夜,俊美男子如約而至。
“月兒,本王來了,可有想念?”還是這幅不正經的樣子。
“齊休離!”她從他懷裏掙紮出來,生氣的瞪他。
誰敢直呼他的名字?恐怕也隻有這個大膽無畏的女子了,隻是即便是直呼他的名字,他聽來都如此動聽。
“為何生氣?”他嬉笑眉間,問道。
“你為何要在王家大堂上那樣抱我,所有人都看著,之前就算別人如何傳言,但都僅僅隻是傳言,現在你卻給了別人坐實的把柄,你是不是瘋了。”她恢複一貫的淡然,但是其實內裏是有一股火的。
何況這暴露是在費府所有人的麵前,張氏會放過自己嗎?樹大招風,這個道理費靖月比誰都懂,本來之前費靖若就想攀附齊休離,如今知道齊休離情定自己,還不想盡辦法除掉自己,舒姨娘等人會放過自己?何況東籬皇貴妃之前已不知為何要除掉自己,現在卻是必須要了,這些齊休離他不懂嗎?
聽著費靖月滔滔而言,齊休離半臥在美人榻上,道:“我是瘋了,那也是為你而瘋,就算將你暴露出來,我也不能忍受半點要失去你的風險。”他有些失控的低聲咆哮。
費靖月聽他的話有些愣住了。
“你根本不了解齊休炎,他是一隻蟄伏的豹子,若是被他盯上了,任誰也甩不開來。”齊休離突然站起來一把將費靖月抱在懷裏。
“我隻是愛極了你。”
費靖月匍匐在他懷中,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她竟然感覺到了他的害怕,他的顫抖,他的無助,她不自覺的環手抱住他,道:“五皇子與我並無交集,你過憂了。”
“不。”齊休離掙開她反手將她摟在懷裏道:“從他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如若不是因為我的存在,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得到你。”
“小時候我和他都受寵,但是因為他是嫡子,而我母妃並不受寵,事事處處我都要讓著他,他任何東西都要爭贏我,但是在父皇麵前卻是一副謙讓有禮的模樣。有一次皇祖母賞賜了一個小玩意兒給我,我甚是喜歡,但是齊休炎看中了,要我給他,可是卻真真舍不得,便拒絕了他,沒想到.....”
“他竟然想盡辦法威脅我,甚至利用皇後的權勢傷害我母妃,我看著母妃為我受罪,心底暗下決心,這一生我一定要更努力,更優秀,就算他是嫡子,可我要比他更得父皇歡心。”
“那次事後,我將他狠狠打了一頓,打得他不敢還手,不敢聲張,所以我宣誓了主權的東西,他若非必要,不敢搶。”
費靖月聽著齊休離的往事,突然覺得很心疼,這個孩子到底是受了多少罪,才會變成皇帝最寵愛的兒子,才會文韜武略,才德兼備,才會妖異無度,喜怒無常。她突然抑製不住心裏那股衝動,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柔軟的唇瓣讓將齊休離拉回了現實,但是又立刻陷入了巨大的狂喜中,月兒,他的月兒主動吻他了,他當然一陣狂風鄹雨,不願停歇。
好一會兒,二人才分開膠著的唇,費靖月的唇都有些腫了,她不好意思的將頭埋在他懷裏不肯起來。
“蘇姐姐在蘇家一定不好過,蘇夫人一定不會放過她。”這才是今日的主題。
“月兒,蘇盈盈之事你其實已經有些越線了,你沾上了蘇家,是給自己找麻煩。”齊休離蹙眉。
“那你還幫我。”費靖月懂得他的死穴,隻要她求的事情,他就算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辭啊。
“我隻是擔心你。”
“就算我不幫蘇姐姐,蘇家也不會放過我,上次蘇章柔就是例子,蘇家和孟家其實是拴在一起的,反正再多一個敵人我也不怕,我有你嘛。”費靖月似乎心情大好,一改平日裏淡然冷靜模樣。
“你真是.....”齊休離揉揉她的頭發。
“蘇盈盈還有兩月便要出嫁,那蘇夫人一定會在這兩月期間除掉蘇盈盈為她女兒報仇,所以這兩個月蘇盈盈最為危險。”齊休離的腦子可是大順最聰明的。
“你是說?”
“正是,明日你就請蘇盈盈過府一敘,宮裏的事我讓明月去辦,務必給她多爭取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