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偏殿第二日夜裏,她的小白就無緣無故死了,被淹死在水缸裏,死相猙獰。她清晨看見下人撈起來的屍體,已經泡脹,圓圓的眼睛睜著,生生將她嚇倒,之後便一直臥床休息,嘴裏一直嘟嘟囔囔,下人們隻當她是受了驚嚇,再加上抑鬱,所以也並未在意。
太醫倒是去看了幾次,都說是思緒鬱結,又因驚嚇失了安定,吃點鎮靜穩神的藥也就好了。
那知藥吃了不少,這思鬱之症仍無好轉,甚至出現幻覺,說是看見宮裏死去的丫頭,一會兒又說看見小白猙獰的望著她,沒幾日就越來越差,神情越來越慌張,一點點小的響動就能讓她驚嚇的縮成一團,最後便自己拿了根兒床單將自己吊死了......
“那雲美人過世後,皇上怎麼處置?”費靖月問。
“皇上說埋了便是,其餘並無旨意。”真真是皇家無情啊。
聽了打探消息的太監的話,明月點點頭讓他退下後道:“看來那雲美人是自己把自己嚇死了,倒省了我們一樁事。”
“七哥自從你受傷之後就出宮了,已經好久沒有見過了。”明月嘀咕著。
“他幹嘛去了?”
“他沒說,隻是在走之前送了個信兒過來,讓我好好照顧你。”
想到那個俊雅男人,費靖月心情沉入穀底,也無心再與她閑話,隻得借口累了,明月這才離去。
明月走後費靖月細想雲美人之事,心中疑惑感越來越放大。
按說那雲美人不像個受不起驚嚇的人,是斷斷不可能被一隻死貓嚇死的。再說了隻是降級成美人,暫時失了寵愛,但並不代表不能東山再起,當日看她囂張跋扈的樣子,不像是會尋短見之人。此事倒有蹊蹺,但是問題出在哪裏她並不知道。
想了半響,她實在想不出問題的所在,迷迷糊糊便睡了去。
有人在她臉上呼吸,吹得她癢癢的,她睜開眼睛。自己思念的人就站在床前。
“月兒,好想你。”齊休休離見她醒來緊緊抱住她,一晃神,他的吻便雨點般落在她的臉上,那唇他也不放過,隻顧拮取,直到吻得懷裏的人兒喘不過氣來才放開。
在費靖月麵前,他永遠是這麼熾烈,就像一把燃燒的火焰,要生生的燒化她。
“這幾日你去哪裏了?”費靖月靠在他身上。
或者是因為這幾日的思念,又或者是因為這次他的柔情,費靖月已經不拒絕他的靠近,除了答應他婚事,其餘的她並不排斥。齊休離大喜,環抱著她的腰身,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心裏滿足得不得了,這個女人真的讓自己瘋狂,夜夜想得發瘋。
“我去給你找這個了。”說著他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費靖月。
盒子精致無比,麵上還雕著花。打開盒子,一股淡淡的香味傳來,帶著一絲絲藥香,沁人心脾。
“這是?”
“西域的龍延香,塗在手上,能消除疤痕,皮膚會如新,蔥鬱嫩白。“
“這個東西很難得?你去了這麼多日?”
“嗯,這東西治隻有西域才有,產量稀少。”齊休離沒有多說,但是費靖月卻感受到他的一片情意,心裏早已感動不已,他雖然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她知道這有多麼難得。
她主動抱住齊休離的腰身,男子乍一被抱,身體立時變得僵硬,瞬間便欣喜若狂,反手將她抱住吻了下去。
他吻得熾烈,不若之前的細水長流,他此時恨不得糅碎懷裏的人兒,和她融化。
女子的衣服被拉脫一個肩膀,露出白嫩的肌膚,男子已然有些把持不住。
費靖月沉浸在這個吻中,有些迷糊,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被拉脫了,半響,齊休離才念念不舍的將她衣衫拉好,此時費靖月才反應過來,立時羞紅了臉。
“月兒,我要將你十裏紅妝,風風光光的娶進門,在這之前,我不會對你做出越矩之事。”
此刻費靖月的心早就融化了,她不得不遵從自己的內心,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眼前這個為她付出的男子,就算明天就是生死離別,就算隻是一場美夢,她也願意在夢裏沉淪,和他此生糾纏在一起。
她掏出那個荷包,塞到男人懷裏,道:“我若為二哥奪得家業,除了姨娘和那幾個惡毒的姐姐,我便風風光光的嫁給你。”
齊休離欣喜得快要死去,他的月兒,終於.....終於答應嫁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