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費靖月怕了明月了,忙道:“讓碧璽陪我去,柔花熬藥就好。”明月隻得點點頭。
“費小姐識的去禦花園的路嗎,還是等著奴婢一道去吧?”
“沒事,我大概是知道的。”說完費靖月趕緊帶上碧璽逃似的跑出了公主殿。
“這個月兒......”明月失笑。
費靖月剛隻是為了逃過明月的追問,她真怕自己說了不想說的話,對於明月她實在不想隱瞞,但是她對齊休離的心實在不能說,若是被那個男人知道了,他一定會不顧後果的將自己娶回來,那母親怎麼辦,寒兒怎麼辦,還未幫二哥奪得家業,所以真的不能說。
可是剛才隻顧著跑出來,卻忘了方向,她記得是出了公主殿往南一直走,現在卻不知道如何走了,這附近又根本沒有人可問。
她帶著碧璽尋摸了一個方向走去,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果然沒錯。看來當年的駕校沒有白讀,起碼分得清方向了。前麵一大片紫苑蘿,碧璽歡快的跑過去。
“小姐,好多紫苑蘿呢。”碧璽笑著道。
“是啊,我們趕緊采摘吧,明月就差這紫苑蘿染色了。”
她們主仆二人采摘起來。
“娘娘,一定是這二人!”突然跑過來一個小丫鬟二話不說就揪住了碧璽的頭發。
見碧璽受製於人,費靖月火了,這人是誰,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動手,她忙嗬斥道:“你這是幹什麼?趕緊放開!”
這丫頭是個潑辣性子,見費靖月嗬斥她,二話不說,上來便給了她一個耳光。
“啪”
碧璽呆呆的看著小姐,她蒙了。這個宮女打扮的人,怎麼敢打自己家的小姐,碧璽掙紮著和她廝打。
“給我抓起來!”突然遠處行來一個女人,她身後跟著一行人。有幾個小太監立刻上前抓住碧璽讓她動彈不得。
“好大的膽子,傷了娘娘的愛寵,見到娘娘竟然不跪,如今還敢反抗?”一個太監尖銳的聲音嗬斥。
“娘娘,您看,”她們手裏拿著紫苑蘿.....”有眼尖的看見費靖月手裏拿著的紫苑蘿。
“這可是皇家的聖物,不是誰都能拿的,你們竟敢偷,不想要命了嗎?”女人道。她的聲音很好聽,但是語氣卻冷淡至極,高高在上。
費靖月打量著她,鎏金的碧螺釵,四紋牡丹垂髻,雲紋華服,一看就是宮裏的貴人。而四紋牡丹是宮裏嬪妃才能佩戴的發飾,這是一個嬪?
“剛才娘娘的下人說小女和婢女傷了娘娘的愛寵,不知道是什麼愛寵?小女又何時傷過?而且小女和婢女隻是替長公主殿下采摘紫苑蘿,並不是偷。”她冷冷的回到,就算是皇帝的妃子,如此盛氣淩人,也激起她的氣勢。
“還敢還嘴,這附近就你二人,這條小路平日裏根本無人會走,小白隻是離開本宮就一小會兒便傷了腿,你還敢狡辯,給我掌嘴。”這貴婦見費靖月還嘴,命人上前。
一個宮女走上前去,啪啪扇了她的耳光。她的臉立時腫了起來,那丫鬟打得很用力,她被打倒在地。
費靖月看見那個貴妃手裏抱著一隻貓兒,腿卻好像受了傷。
碧璽見她被打,早就痛哭流涕,掙紮著想要去扶她。
那貴婦哪裏會讓碧璽去扶她,命人攔住她。
“你看小白痛的縮住一團,你也該試試小白的痛。”貴婦淡淡的開口。
宮女會意,立刻上前一步,腳重重的踩在費靖月嬌嫩的手上,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她忍不住叫出聲來。
看著小姐受苦,碧璽恨不得替她去痛。此時真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如果長公主能知道小姐被人欺淩,一定會來幫小姐的,還有七皇子......是的,隻有去搬救兵,不然小姐會被打死的。
碧璽掙紮著,猛的咬了那抓住自己的太監一口,那太監吃痛,立時鬆手,碧璽立刻跑了出去。
見到碧璽跑了,那些太監宮女想追,但那貴婦擺擺手,道:“抓住這個一樣的。”
費靖月已經被打倒在地,可是那個貴妃就像想要羞辱她一般,並沒有立刻處置她。
“本宮也不管你是哪個宮的宮人,現在你傷了小白,那就要給小白賠命,不過再給小白賠命之前,最好能毀掉你這張嬌嫩的小臉。”說完她放下那隻貓,貓的爪子距離費靖月的臉那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