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輕柔瞪了秦姨娘一眼,嗬斥道:“站到我身後,免得做錯什麼舉動,丟了費府的臉,影響了你女兒的婚事。”秦姨娘再是恨得牙癢,也隻得諾諾的站到付輕柔身後跟崔姨娘站在一起,舒姨娘沒來,但是夫人早就習慣了。
費靜喜在旁看的清楚,拉住她娘親埋怨道:“你真是的,現在是要給我找婆家,你如此丟臉,人家會看不起我的,到時候尋不到好的婆家,我隻能怪你!”秦姨娘看著不懂事的女兒,略歎了口氣,道:“我這不是為你好嗎,你以為夫人真心會給你找個好人家?若不是老太太是我姑母,這麼好的事情哪裏輪到你?”
二人說得不愉快,夫人看在眼裏,也不說話,隻是笑吟吟的招呼著來往的賓客。過了半響,費靜喜還在氣呼呼的跟姨娘慪氣,夫人見狀隻能道:“喜兒也不必在此了,有你娘親在,她會替你上心的,你去和姑娘們看魚吧。”費靖喜這才不情不願的離去。
費府有個大池塘,養了不少魚兒,有的魚兒是從外域帶回來的,煞是好看。眼珠子凸出來,尾巴撒開來,也特別新奇。費靖月倒是知道的,也就是幾條金魚,可是這些京都的女子們哪裏見過,紛紛圍在池塘邊觀看,費府準備了魚食,有些小姐們正喂魚玩兒。池塘對麵是個涼亭,一群公子們聚在一起吟詩作對,看見這邊的女子們,紛紛起哄起來。
費靖月不喜這種場景,但是又不好離開,忽然眼前一晃,感覺有人拉了自己一把,自己倒是站穩了腳,那人卻差一點兒栽了下去。好在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那姑娘,那姑娘才免於掉到魚塘裏。
“是誰推我?是誰?”那姑娘站穩以後立刻嚷道。她身邊的女孩兒們紛紛讓開,一個個都不以為然,但是卻沒人肯承認。費靖月看得分明,她站的位置很是寬敞,若不是有人推她,她不可能要掉下池塘。
她拉住那姑娘道:“不知是哪家的姐姐,小女費靖月,先給姐姐賠個不是了。許是昨日下了雨了,地有些濕滑,還請姐姐不要誤會。”眾女子紛紛點頭稱是,那女子也不便再追究。
其實她已經感覺到了費靖月拉她那一把,輕輕的捏了一下她的手,所以她也不動聲色,道:“許是地太滑,誤會了眾家姐妹,還請各位不要見怪。盈盈在此給大家賠個不是了。”眾女也就紛紛散開,各自賞魚聊天去了。
兩女見無人在意他們,便拉著去了另一個角落,那女子對費靖月福了個禮道:“我叫蘇盈盈,家父是戶部尚書蘇瀚池。”蘇家的女兒,她當然還記得,就是蘇家那個女兒到太後麵前去告的黑狀。
“那蘇家嫁到孟家那個是你的.......?”她試探性的問道。
“那是我大姐,蘇章柔。”說起自己這個姐姐,蘇盈盈一臉的寒霜,全部都寫在臉上。
“蘇姐姐,難道你和你大姐.......?”
“哼,若不是她和她母親,我娘親也不會慘死,我也不至於在蘇家備受欺淩。”蘇盈盈氣憤的說。
看來這是和蘇家那個大小姐不對付的妹妹,而且這女子像是沒有什麼城府,第一次見的人,便讓人看出來和自己嫡姐不對付,虧得是自己,若是不懷好意的人,便有文章可做。
“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若不是你拉我一把,我一定就掉進池塘了。”蘇盈盈對費靖月道謝。
“蘇姐姐客氣了,隻是舉手之勞而已,蘇姐姐可怪我說那是地滑之事?”其實蘇盈盈並不笨,能在這種大宅院生活的人,沒幾個是蠢笨的,她隻是對蘇章柔恨得牙癢。聽費靖月如此一說,她也道:“姐姐怎麼會怪你,我知道你是為了給我解圍,在那裏鬧起來的確不是什麼好事。但是真真是有人推了我一把。”
此時在旁的碧璽道:“小姐,我看見是誰推的蘇姑娘。是個穿紫色衣服的女子。”
“紫色衣服?是那個小賤人?”蘇盈盈開口道,她心裏已經有些眉目了。
“是誰?”
“蘇章柔的親妹,也就是我家三妹妹,蘇霜竹。”
“待會兒你指給我看是誰?”費靖月也不忙著下定論,對碧璽吩咐道。
二女已經行到花園,自然也是聊開了,此時兩人已然親近了不少,這蘇盈盈成了費靖月在這個時代的第二個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