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妹這是要去哪裏啊,如今這手藝見長了,這心眼兒更是深了,懂得時時討好祖母,倒是顯得我們不孝了。”費靜喜一見麵就夾槍帶棍,生怕不能中傷費靖月。
費靖月不以為意,但是並不代表費靜喜一個庶女就能對她指手畫腳,她淡淡的瞥了費靜喜一眼:“孝敬祖母本是個人心意,二姐姐不擅長膳食可以做些別的,如果心裏存著孝心,任誰做什麼也比不下去,隻是。”她頓一頓又說:“像二姐姐這樣不尊嫡庶,不懂尊卑的人,是不懂得孝順為何物的。”費靜喜一聽這話,原本得意的臉瞬間變得尷尬起來,一張臉兒鐵青,她烏泱泱帶一群人來是為了為難費靜喜,卻不想在下人麵前下不來臉,往日溫順的費靖月何時變得如此尖牙利齒。
她身邊的海棠卻是想要替主子出頭,站出來尖刻的說道:“三小姐如今可是口齒伶俐了,往日老太太最喜歡的可是我們二小姐,二小姐對老太太的孝心也不是一兩盤糕點就能比擬的,倒是三小姐,一反常態,怕不是有什麼為難處,可以告訴二小姐,讓她給您解決解決。”
費靖月並未說話,隻是盯著海棠,海棠被她盯得發毛,諾諾的往後縮了縮,半響,費靖月淡淡一笑,那笑容若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可以說是及其迷人的,可是放在這樣的情形下卻是有些讓人不自覺的害怕。“害怕?”海棠對自己萌生出這樣的情緒感到不解,往日的三小姐也是這樣,自己又何嚐怕過,怎的今日她隻是笑笑,自己卻害怕了,她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往前走了走。
“海棠,你跟著二姐的時間怕也有好幾年了吧?”不等海棠答話,眼前往日懦弱的三小姐卻突然像變了個人一般,爆發出一股殺氣,嗯,就是殺氣。海棠那一瞬間的感覺就是那樣,她竟然有些站不穩,若不是身邊的李媽媽拉著她,她便要跌坐在地上了。
這廂費靖月根本不給她緩衝的時間,上去便是一個耳光,將她打懵了。
“跪下!”
這海棠哪裏還敢囂張,三小姐的樣子真的好駭人,她忙不迭失的跪了下去。費靖月又開口了:“二姐。”這次卻是衝著費靖喜去的,“這海棠我記得是二姐身邊的大丫頭吧,你便是這般教導的,敢對嫡女這樣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小姐,在教訓我這個丫頭呢?是吧,二姐。”這頂帽子扣下來,費靖喜有些措手不及,正要回話,費靖月根本不給她時間,又道:“或者是這丫頭有人撐腰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話就是說費靖喜指使的了,費靖喜哪敢接話,隻好轉過去訓斥海棠。“你這丫頭好不知好歹,三小姐是嫡出的小姐,也是你敢置喙的?”她這廂還在話中有話,意思說費靖月拿嫡女身份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