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費靖月都是聽兄長費靖樵所說,費靖樵以為她隻是好奇,可費靖月心中卻是有打算的,要鬥倒舒姨娘,關於她的一切都必須清清楚楚,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費靖月不打沒把握的杖,如今身在這險池,如果自己不奮力掙紮,如何能保護自己,更何談保護小靖月要保護的人,所以這一切都很重要。
秦姨娘還好,費靜喜卻是大為不滿,之前早就習慣不去立規矩,每日睡到三竿起,還需慢慢打扮才出門,現下要去立規矩必須早起,這可壞了她的生活習慣,所以她是怨言最多的,也不能說別人沒有怨言,可誰都不敢開這個口,誰都知道三小姐如今是老太太身邊的紅人,可這費靜喜仗著父親的疼愛,生生開了這個口。
這日請安出來,費靜喜將費靖月攔在小花園走廊。
“你這丫頭,往日你不是最厭惡佛堂的嗎,如今卻是天天往佛堂跑,害的我們也得跟著去,你這安的心思是什麼?”
望著眼前趾高氣揚的人,費靖月隻覺得可笑,看眼前這人如同看一頭長著人頭的豬,或者說豬都比她聰明。
如果說她不滿,大可以找個僻靜的地方,可如今在這小花園裏,這才剛出磬佛堂,還真不怕老太太知道她的心思。
費靖月身邊的丫頭早不用她說,知道該怎麼辦,既然你硬要送上門來,那麼我就不客氣了,隻怕你吃不完兜著走。
“二姐姐這是什麼話,往日是妹妹不懂事,可這孝順祖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二姐姐這是存心不讓人悔改了。”不動聲色,費靖月給她下了套子了。
“你少裝了,誰不知道祖母之前根本就嫌立規矩煩,可偏偏被你這小蹄子蒙了心,害的我們一起受罪。”
費靖月已經瞥見那一抹紅衫,湊近費靜喜的耳邊說:“二姐姐說得對,我就是存心害你受罪的。”
費靜喜聽她這樣說,更是怒火中燒,再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簡直怒不可扼,一巴掌就扇了過去,費靖月哪裏肯被她打到,自己雖說不是黑帶,可這跆拳道也不是白學的,一閃身讓開了去,可卻苦了費靜喜,因為用了大力氣,這一掌落空,身體失了重,一頭栽在了小花園的花圃裏,摔了一嘴的泥,丫頭們都傻了眼,因為沒有人聽見費靖月的話,所以所有人見到的是,二小姐不滿去給老太太請安,怪罪三小姐,出手不成反被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