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心裏有了合計,吩咐自己的大丫鬟白媛去冰荷院請人。
“小姐,老爺回來了。”碧渝來報。
昨日醉酒,實際並不是醉酒,應該是舒姨娘的那一雙好兒女的設計,甚至於要的是自己的命,隻是陰差陽錯自己已經不是原來的自己,若不然,今日恐怕就是給費家的嫡小姐辦喪事了,如今自己雖然沒有死,可未來卻是危機重重,不管這父親往日是如何的,今後必定要他站在自己這邊才好,不然自己的性命恐怕也是岌岌可危。
在小靖月的記憶裏,除了母親付輕柔,這個家裏似乎沒有誰是真心愛自己的,或者是因為生在這樣的家中,對親情的渴望更加強烈,所以看著父親妾室成群,祖母寡情,姨娘算計,那心底唯一的柔軟隻留給了母親和哥哥,哥哥雖是嫡子,卻被父親送去軍營從低幹起,一年半載不能相見也是常有的,而舒姨娘出的大公子卻因為有個驍騎營統領的外公一去就是驍騎營參軍,這差別也是有的。
“給我梳洗上妝,我們去見父親。”
碧渝手腳麻利,很快費靖月便美若牡丹,往日的小靖月性子恬淡,母親又太過柔順,從沒有在容貌衣飾上爭過什麼,所以在眾人眼中這家裏最美麗得體的不是嫡出的三小姐,而是庶出的大小姐,就是這二小姐也是堪堪比過三小姐的,可今時不比往日,這費靖月煞是刻意打扮了一番,簪花碧玉流蘇篦子,紫色珍珠耳環,錦繡牡丹富貴鐲,襯得小臉兒更是美麗動人。
帶著碧渝和碧溪,費靖月向費墨陽的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門口,費靖月輕輕叩了門首,“父親,女兒來給您請安了。”
聽見是自己的三女兒,費墨陽也是有些驚奇,往日這個女兒最是任性,昨日還生生醉了酒,幸得周太醫就在府上,自己可是嚇壞了,正打算辦完手頭的事兒便去看看她,這孩子倒自己來了。
費墨陽連忙讓她進來。
“女兒不孝,讓父親擔憂,請父親責罰。”剛一進門,費靖月就給費墨陽下話,身子也福著禮,規矩倒是十足。費墨陽的書房一般不讓人伺候,所以這書房此時就他一人,看女兒這樣懂事,眼裏倒是有些酸澀,他拉起費靖月摟在懷裏道:“昨日可生生嚇壞為父了,今日可好些了?”
看來這父親是愛自己的,往日的小靖月不乏一些叛逆,倒是對這父親沒什麼好感,可看他今日所為不像作偽,看來以後要拉攏他也是可行的。
費靖月不動聲色的離開父親,道:“是女兒任性了,今日醒來頭可疼得厲害,往後女兒可再不敢喝酒了,不僅嚇壞父母,這身子也是著實難受。”
聽她如此說,費墨陽心下更是憐惜,父女二人倒是各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