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有何話要說,當講無妨。”
費靖月點點頭,勸慰了兩句才說道:“孟側妃落水,卻並非天災,恐為人禍。”
她眼神有些冷,但是話語卻是激起波浪的巨石,太子此時才想起來,似乎在孟高陽落水之時,費靖月喊了句什麼。
他連忙問道:“人禍?何人所為?”
他突然想起門外似乎還跪著什麼人。
“那喬夫人?”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陰沉下來,怒吼道:“將那賤婦帶進來!”
綠萼,如今的喬夫人,被人像拖小雞一樣拖了進來,她在外麵跪的時間過長,腳以及酸麻,站立不起,看起來很是狼狽不堪。
她進來以後,一雙淚目望向費靖月處,恨恨的看了費靖月一眼,眼波便流轉在她身邊的齊休離身上,一片哀怨癡纏,好不傷心。
太子也看出了不對,望向齊休離,卻見他一臉溫柔,眼裏隻有他身邊的女子。
聯想起前段時間的傳聞,他明白了,這個喬夫人就是齊休離大婚時那攪事兒的,哪知道陷害齊休離不成,卻是被人給毀了清白,因為是瓊妃的侄女,又是與她親侄私通,所以才從寬了處理,成了喬夫人。
可是看她模樣,卻不是個安分人,如今都已然如此,她那雙眼眸,還在齊休離身上不肯挪開,這是用了多深的情,恐怕那心,早已因為齊休離變得扭曲了。
今日之事卻也能夠想通,如果孟高陽落水真的是人禍,恐怕與這女子脫不了幹係。
“綠萼姑娘,不對,喬夫人,今日你恐怕是想推我下水,隻是休離扶著我,所以你手滑了,才誤將孟側妃推入水中的吧。”費靖月冷冷的看著她,不留一點情麵,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暗害她,她是斷然不會再容忍的了。
“綠萼,綠萼,我才不是什麼喬夫人,都是你這賤人害我的!”那如今是喬夫人的綠萼,突然歇斯底裏起來,她恨別人叫她喬夫人,她是綠萼,休離哥哥的綠萼。
“是你,是你推我的!”這廂才在審問,這孟高陽已然忍不住,從床上蹦起來,將那綠萼撲倒在地,撕扯著她的麵頰,幾條血痕便呈現在了她的臉色。
“哼,我才不是要推你,隻是手滑了而已,誰讓你要離這個賤人那麼近。”
如今的綠萼已經不再掩飾,她看到齊休離的眼神,他溫柔眼波,可眼中卻隻有費靖月,她是恨及了,她真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費靖月。
事情已然清楚,當時她故意在人群中製造混亂,然後悄然靠近費靖月,目的就是想要將她推入湖中,如果費靖月落水,說不定就淹死了,隻要費靖月一死,就算自己已經不是清白之身又如何,她也會找到機會爬上齊休離的床。
可是那個賤人怎麼不死,卻是無心將孟高陽推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