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休離回來的時候費靖月還在等他,不管他回來多晚,費靖月總是笑著等他,隻有此刻,他才會有一絲放鬆,這已經成了夫妻二人之間的默契。
“月兒,更深露重,你該多穿點。”齊休離伸手攬過愛妻,塞進自己懷中,感受她的溫柔,也讓自己溫暖她的冰涼。
費靖月埋頭靠著他,這淡淡的香,怎麼聞都那麼好聞。
二人相擁躺下,閑聊起日間之事,說起昨日的帖子。
“按說孟高陽懷孕,應該小心低調,怎麼還反其道而行之,就算她不懂,孟東籬不會不懂。”
“她張揚自然有她張揚的目的。”
齊休離握了握費靖月的手繼續道:“太子妃生煙雨郡主時傷了根本,無法再孕,她們又不知道寒兒懷孕之事,所以明麵上,孟高陽這一胎是如今皇家最大的喜事。”/
費靖月自然知道,可是即便如此,也用不著昭告天下。
“今日父皇召了我和休桐回宮麵聖,原來是要解了太子的禁足,問詢我和休桐的意思。”
“解了禁足?”此時費靖月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原因。
太子之前因為科考舞弊之事被禁足太子府,雖然外麵也有貼心的人在辦事走動,但是長時間不入朝絕對不是好事,但是科考舞弊之事太大,若不是有特殊原因,想要解除禁足談何容易。
何況齊休炎和皇後怎麼會給他機會再次入朝,勢必大肆壓製,夏國公在朝中也有極大的勢力,所以太子漸漸勢弱了,想要解除禁足簡直是癡心妄想。
恰恰此時孟高陽懷孕了,雖說她隻是側妃,但是她的兒子也是皇家正統的後嗣,如今皇家沒有皇孫,這個孩子的到來就是太子的極大助力,加之孟東籬背後的勢力,太子解除禁足便變得可為起來。
所以孟東籬才找了這樣的借口,大肆宣揚太子側妃有孕之事,要的不過是將太子救出囹圄。
好高明的迂回戰術,而且說不定在宴會期間,還能剪除一些看不過的羽翼,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孟東籬不愧是淫浸後宮權鬥多年的高手,承順帝和太後的心理都算計無疑,就算看在未來小皇孫的麵上,太子重新入世是必然之事。
雖然寒兒也懷孕了,但為保護母子安危,此事是一直隱瞞著,五皇子再想打壓,如今也為時已晚,如果此時他才說寒兒懷孕之事,也不過是落得下承,反而對寒兒肚中的孩子不利。
想通了其中關節,費靖月心中了然,借自己新婚之事,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真正的目的已經昭然若揭。
夫妻二人均是通透之人,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事情來了,自然應付便是,到時候見機行事,隻要不傷及自身,他們夫妻二人不會如何,如今保存實力方為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