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掌握,隻要我開支上能保證他們的糧餉,在軍中保持自己的權威,這些人,我隨時可用,毋庸擔心他們!”
“那大人還憂心什麼,不過是辛苦一些,鎮守登州就鎮守登州,大人將風字營全部拉過去就是了,安排一個臨時統製,每月大人去登州大營裏轉幾圈,讓那些軍士知道他們的將軍是誰,他們的糧餉從何而來,或者找些由頭,帶這些兵馬出動一番,這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至於這靈山,大人別忘記了,您還有鹽丁,如是鹽丁的力量不夠,大人還可用招募家丁嘛!這樣多的人手,難道還護不得大人的根基?”
“大善!大善!”餘風撫掌輕笑,一邊感歎,一邊讚許的看了這慕海濤幾眼。這慕海濤的主意,倒也是麵麵俱到,算無遺策了,這樣一來,自己的實惠也得到了,讓自己為難的煩惱事情,也解決了。
“不過大人,屬下本身就是登州人氏,對於登州那邊的情形,可是清楚的緊,不是我說句喪氣話,和靈山相比,這登州可謂是一無是處,民生凋敝,百業不舉,大人從守備靈山,到鎮守登州,似乎……?”慕海濤沒有說下去,停下不語。
“似乎有點明升暗降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說這個?”餘風擺擺手,“就是在這靈山,我又得了朝廷什麼好處,一切還不都是自己打拚回來的,這朝廷,給我的無非就是一個名義而已,那登州也是,我又沒打算在地方上搜刮什麼,富庶貧瘠與我又有什麼相幹?”
“隻是升了這遊擊將軍,我倒是又可有明目大肆招兵買馬了,要不是銀錢暫且不夠湊手,我靈山拉起了一個風字營,在登州,未必不能拉起來一個登州營來。”餘風搓搓手,這個時候,解決了煩惱的事情,他才微微為升官的事情,感到有點興奮起來,“哪怕是和風字營同樣的兵製,到時候,我手裏也有近六千人馬,大事雖不頂用,但是,若是一般的小事情,確實為難不到我了。”
能有什麼大事呢?慕海濤感到自己的主家,有點杞人憂天了,這登州,在山東一隅,三麵環水,無遮無攔,即便有些海盜倭寇什麼的,這麼多兵馬,壓也壓死了,如今可沒有聽說海上有什麼巨盜。孔有德之流,不知道在哪裏亡命,總不會卷土重來吧!
而在北麵,無論是韃子還是流匪,都繞不過濟南一關,有多少禍患,也全被肩膀寬的人抗住了,而且,說的難聽一點,就算是韃子,南下山東,怕是眼光也是濟南濟寧東昌一帶,了不起加上青州兗州,這登萊的窮鄉僻壤,怕是請他們來,他們都不會來的。
慕海濤有時候覺得,自己的這位主家,雖然做了武將,但是,讀書人骨子裏的那種優柔寡斷,還是沒有去淨,這還不說,好像不管是主家走哪一步,都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好像有什麼在後麵鞭策著他,無論做什麼,都是求快求好。
剛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這是自己主家為了迅速的擴張自己的實力,才會這樣做,眼下看來,似乎這樣的說法也比較牽強,自己主家分明是在為什麼事情做著準備。
“大事!?”慕海濤心裏砰然一動,手裏頭養著數千近萬的軍兵,主家還說大事不頂用,那這大事,究竟是需要多少人來做的。
一念之間,慕海濤頓時覺得口幹舌燥,心裏頭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惶恐,興奮,還有緊張,驕傲,慶幸之類的情緒,一下子都如脫韁的野馬,全部湧上了他的心頭。
“怎麼了?”餘風看著臉色臉色變幻的慕海濤,心下微微好笑,自己好不容易找來這個有才學的軍師類人物,怎麼好像嶽不群練紫霞神功一樣,臉上一色換一色的,感情,這肚子裏彎彎繞繞多的人,對於這門神功都是無師自通?
“沒什麼!”慕海濤悚然一驚,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掩飾道:“學生突然想到,鎮守登州雖然軍兵們沒有什麼大的好處,但是,登州麵朝大海,在海的對麵,倒是可以有一番作為的。”
“哦?”餘風的興趣上來了,以他後世那點二吊子的地理水平,他好像記得,登州是山東半島延伸出去最東邊的一部分,在它的對麵,應該給就是韓國了,換成現在,應該就是朝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