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海商行雖然成立的時間不長,但是卻是擴張的很迅速,基本上餘風力所能及的地方,四海商行,都有分號派出去,現在的靈山鹽現在基本都是通過鹽丁押送,四海商行中轉,這筆運輸費用餘風可是算在鹽價裏的,隻要餘風扶植起當地的代理人,四海行,就有能力將分號開到那裏去。那些在餘風手裏拿了憑證能夠合法賣鹽的,在當地都算是頗有實力的,有了這層關係,其他能賺錢的買賣,四海商行站穩了腳,哪有不大做特做的道理。
不過,從開業到至今,在四海行可是沒有給餘風帶來一分的利潤,反而餘風還不時花一些銀子進去,這不是說這生意不好做,買賣不賺錢,而是四海商行賺來的錢,基本上都用於擴張了。餘風授職守備,等於是一下子名正言順的多了好大的一塊地盤,要是不趁著這個機會,將這些地盤吃下去,消化掉,他也枉自披了一張“穿越眾”的皮了。
四海商行一下子把攤子鋪的這麼大,人才儲備上,顯然是遠遠不夠的,總號的人手全派出去也不夠,新提拔起來的掌櫃,先是從餘風的係統中找人,然後發現這實在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餘風手下拿刀槍的不少,但是要找能識文斷字,還能懂的做買賣的人出來,那就太難了。
既然自己沒人,那麼就從外頭找吧,可想而知,什麼挖牆角,許高薪,送福利等等一些商業手段肯定是毫無顧忌的使出來。這麼下本錢,肯定會找到一些人的,當然,這一時之間,這些新招的掌櫃中,難免良莠不齊,但是無一例外,不管這些人品行如何,做起生意來,肯定是一把好手。
“別人家的買賣,難不成沒人撐腰就做不下去了?”餘風笑道:“不要拘束,就當是陪我聊聊天歇會兒!”
那展櫃的得了餘風的鼓勵,頓時又繼續說道:“可不是嗎,這可做官一個道理,朝中有人好做官,這做買賣的,要是沒有一個腰裏紮實的東家,光是打秋風的就能吃窮人,若是遇到見你生意火紅,就起了壞心要謀奪這產業的,這世上也是不少的,如是沒有個靠山,自家多年辛辛苦苦的打拚,沒準一夜之間,這些年打拚的就全便宜別人了。”
“難道四海行沒有本老爺,也會遇到這般事情?你當初來這安丘也是如此?”餘風突然想起吳嫣然當初說的話來,吳家的破敗,難道也是這個原因,沒有靠山,所以一旦有人為難,偌大的家業,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那掌櫃的聞言笑著點頭,道:“據小的所知,這市麵裏的生意,大多都是有後台的,畢竟有位官員大老爺在背後給撐著場麵,不但巡街和稅丁那裏都好說話,而且也沒人敢找茬啊,不然的話,這店鋪裏做不做生意暫且不說,即便是一家店麵裏,一天進來過十幾個公人那也是尋常事,你還一個都不敢得罪,得罪了一個等於全部都得罪了,人家正沒接口勒索訛詐呢!”
“咱們的商行買賣,公人們是不主動來找麻煩的,至於那些來找茬的混子潑皮,若是別的店裏有,倒是不稀奇,要是我們的店鋪有,那可就是件稀罕事情了。當然,若是同道有不忿,眼紅我們的買賣,那則就是另外一說了!”
餘風聞言點頭,深以為是,越發覺得吳廷眼光不錯,這個掌櫃的能有點賺錢的本事估計是不假的,但是,難得的是他思路細致,看事情也看得通透,這樣的人,缺乏的是機會,要是給了他機會,沒準立刻就翻身變一個模樣。
“坐下,坐下說話,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人?”餘風和顏悅色的說道,一邊對著外麵喊道,“來人啊,送一壺好茶進來!”
那掌櫃的聞言坐下,看看餘風,臉上的模樣似喜非喜,回答道:“小人名叫龍薪酬,靈山城外五裏村人,和大人舊居餘家台不過十裏!”
“原來還是餘某的鄉黨,哈哈!”餘風笑道,“你們大掌櫃的可不是因為這原因才讓你到安丘來做分號掌櫃的吧!”
龍薪酬三角眼咪了咪,正待開口回答餘風這個笑言,忽然就聽到院子外麵幾聲大罵,然後就是一陣哭喊聲,間或夾雜幾聲呼痛的聲音,這情形,似乎有人正在外麵鬥毆。
餘風的隨身的親衛,院子門口放了兩個,另外兩個在院中休息,此刻動靜一響起,兩人蹭的一下就從兩邊的屋子竄了出來,見到坐在正屋中的餘風沒事,這才放鬆下來。
“我去看看怎麼回事,怎麼有閑人在這裏打鬧,打攪了老爺的休息,這客棧就是這樣的做生意的?
院子外麵的聲音,並不遮掩,餘風聽了幾句,似乎有點明白緣由了,此刻見龍薪酬要出去,陰沉著臉,搖搖頭,“不用問了,就是衝著我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