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宗門神殿。
貫穿青雲,氣勢磅礴。
一個玄袍男子坐在殿內一側的玉椅上,神色凝重的看著座上的白發仙人,輕聲請示著什麼…
因為背對著大殿,隻能看見他那秀美的墨黑長發以及那俊美的側顏。
“這次魔族來襲,仙宮大麵積受損,靈草,靈藥,靈石均是虧損嚴重,現在又緊接著招收弟子,聖村實在有些吃力…”
座上的問月仙人神色冷淡,冰冷孤傲的眼底充滿了平靜,潔白飄逸的頭發,垂散在耳邊。
隻是靜坐著渾身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便給人一種高貴疏離之感。平靜開口道。“這屆來參加考核的人十分之多,裴淺,越嵐從無靈力世界帶來的人就占了一半,我看裏麵倒是有幾個好苗子。”
“師尊,我已經給村長吩咐下去了,讓他們先充當苦力,把落雲宗的靈草給種上,我們弟子人數大減,現如今剩餘的弟子還個個受傷嚴重,實在忙不過來。”
“哦”座上的人明顯來了興趣。“他們不會有怨言吧?”
“師尊不用擔心。”男子微微一笑。“我已經和靈風師弟商量過了,他的青陽宗有很多廢棄的仙劍,雖說對靈者沒什麼用,但送給他們也算占便宜了!”
“你倒是精明”問月仙人搖頭輕笑。
“到時沒通過考驗的,也不會虧待他們,每人拿一件靈劍便送下山去吧。”
“哈哈…”問月笑的眼睛微眯,感歎道“不愧是笑梵,做事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嗬嗬…”忽然,問月笑聲一收,語氣帶著深究道。“笑梵啊,是不是你給正在曆劫的碧瑤通風報信?”
“師尊誤會我了”笑梵嘴角微彎,眼裏平靜無波,淡淡道。
“師妹重情重意,在聖宗為難之時自是不會袖手旁觀。這隻不過是師妹曆劫前的請求,弟子不得不遵從罷了 。”
“話說,你和碧瑤同為元嬰修為,你師妹都已經開始曆劫了”問月歎息一聲。“怎麼也不見你著急!”
“師尊知道我的性子,凡事隻從本心,弟子平日懶散慣了,才不想下界曆那十世劫難呢。”
“你整年在後山閉關,不下山走動又如何才能尋到自己的機緣?”問月歎口氣,遺憾的搖搖頭。“現在魔神巫璃已經逃脫,派出去的弟子絲毫沒有他的蹤跡,要是等他恢複過來,聖宗如何敵對的住他?”
“師尊不用擔憂,巫璃受傷嚴重,沒有幾十年是恢複不了的,弟子有把握能在三年內破嬰”笑梵俊美的臉上,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
“如何破嬰?”
“弟子想收徒。”
“收徒?”問月眼裏有些疑惑,看著對方堅決的臉,歎口氣。“你就連青陽宗都交給了靈風,竟然還會收徒?你可知養一個徒弟多費心嗎?”
“弟子不知。”
“……”問月嘴角一抽,當時收笑梵和碧瑤就快要了他的老命了!
“弟子就是覺得寂寞了。”笑梵眯眼,烏黑的長發一瀉而下,嘴角勾起一抹輕舒的笑容,給人一種清雅之極的味道。
“想收個弟子玩玩。”
“……”問月花白的頭發一翹,滿臉黑線,在他眼中弟子原來是養來玩的嗎?
那他當年收徒的目的…
果然是太純了嗎?
第二日。
聖村宿舍。
“唔…”
白傾澤撐起酸痛的身子從床上坐起來,腦中一片混沌,隻覺得一陣的頭昏腦脹。
“昨天發生了什麼?”白傾澤輕捏眉心,閉上酸澀的眼睛,輕輕呢喃。
一個男人抱住了自己,然後自己一巴掌甩了過去,然後呢?
搖搖頭,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腦中一片空白,就像是記憶被人憑空剪去一樣。
這裏又是哪裏?
葉青璃去哪裏了?
好多疑問充斥在腦中,愈演愈烈,無奈隻好作罷,翻身下床,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隨後眼眸一瞥,微微吃驚,這個屋裏竟然還有一個人?
白傾澤走上前,居高臨下的觀察這個沉睡的男人,不禁微微皺眉,隻覺得他的容貌很熟悉。
說真的,他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明明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卻又偏偏什麼都不記得。
白傾澤冷冷轉身,推開門走了出去,此刻在他的第一印象中,床上的人讓他很不舒服,索性直接被打入了黑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