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忻皺著眉不耐地解釋:“我沒有拿。”
“你沒有拿?你沒有拿,那我的戒指去哪裏了?”雨潔失望地重複著說。
柯忻生氣地看著這兩個女孩,好想發脾氣,想想算了,看這倆人的打扮,就是那種被家裏、被身邊的人寵壞了的小女孩,“問完了嗎?我要走了。”
“不對,我們出去後,這裏麵隻有你一個人,你沒偷,那是誰偷了?難道戒指自己能飛天遁地?”龐燕抓住柯忻不放,不依不饒地分析。
“我怎麼知道?”柯忻不耐地甩開龐燕的手,準備走,見沒有甩開,她轉頭看著龐燕,“看樣子,你今天是一定要把偷竊的罪名安在我身上了。”
見自己出了事,龐燕那麼熱心的幫助自己,肖雨潔很感動。再怎麼遲鈍,她也明白,這個時候,作為失竊的主人,她得站出來,絕沒有龜縮在一邊的道理。她走過來給龐燕助威,也扯住柯忻的包:“你讓我看看你的包。”
“我說過我沒拿,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這樣私自搜我的身,我要去告你們。”柯忻去搶被肖雨潔抓在手裏的包。
“幹嘛?心虛?沒偷的話,那就讓我們看看有什麼關係?”別看龐燕好像是一副養尊外優的大小姐樣,可能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從小在山上爬打滾長大的柯忻,一時還真跟她沒有分出高低來,沒有掙開龐燕。
見這兩個女人越說越離譜了,剛剛才說是拿了肖雨潔的戒指,這一會功夫,又說是她偷了她們的戒指。柯忻幹脆放開抓住包的手,一把推開緊抓住自己的龐燕,雙手抱胸,冷冷地看著這兩個女人說:“好,我讓你們搜,如果說在我包裏沒有搜出什麼東西,你們要怎麼辦?”
龐燕也鬆開了手,示意肖雨潔繼續搜,她自己則跟柯忻周-旋:“如果搜出了,你又要怎麼辦?”
“隨你們處置。”沒做虧心事,怕什麼鬼敲門?柯忻二話不說在承諾。
“啊……在這裏,在這裏,找到了,找到了……”柯忻的話剛說完,正在搜查柯忻的包的肖雨潔,興奮地說。
正在對峙的倆人,看向肖雨潔,隻見她手上舉著一枚漂亮的紅寶石戒指,失而複得的喜悅在她漂亮的臉上揚起。
“你不是說你沒拿嗎?戒指怎麼自己長腳,跑進你的包裏去了?”龐燕不懷好意地諷刺道。
“我說過,我沒拿。”柯忻驚得瞪大了眼睛,一時間大腦一片空白,這是怎麼回事?這種東西,自己從來就沒有過,就是假的,她摸都沒有摸過,怎麼可能有這麼貴重的戒指在自己包裏,而自己一無所知?
“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女人,都已經親眼看到從你包裏找出來了,還不承認。你這樣的女人不教訓你一頓,永遠不知道悔改。”龐燕煽風點火地說,“雨潔,你不教訓這個女人,說不定下一次她還會再偷,如果不是我們搜查了,這個壞女人就會把戒指瞞下了。”
跟這兩個女人是沒法說得清了,她搶過自己的包就走。
“怎麼?你這個女人,偷了別人的戒指,事情敗露了,就想跑?”龐燕緊緊地拉住柯忻的手臂,就是不讓她走。
“道歉。”肖雨潔也說。
“我說過,我沒拿。”換了是以前,柯忻肯定不知所措,但是經曆過這麼多風風雨雨,在死亡線上都已經走了幾遭後,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害怕的了。
“啪”肖雨潔狠狠的一個耳光煽過來,盯著柯忻白皙的臉上,馬上浮起的一個鮮紅的手指印,忍下心裏湧出來的內疚,嘴裏罵出與她的淑女形像完全背道而馳的語言:“不要臉的女人,明明偷了人家的戒指,居然還這樣理直氣壯。”
柯忻捂住自己被打痛的臉,忍住快要掉下來的眼淚,深呼吸著,平息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不要生氣,工作要緊,自己沒有時間跟她們這種大小姐耗。然後,搶她們手中的包。拉扯中,由於生氣,力氣也下得比較大,她一把把倆人推倒在地上。這兩位大不姐,平常十指不沾陽春水,哪裏是她一個農村,長期在山上摸爬打滾長大的柯忻的對手?
而那位龐燕,可能覺得自己從來沒有受過樣的委屈,掙紮著爬起來,一把抱住柯忻的腿,張嘴就狠狠地咬下去。
“啊……”柯忻仰天痛叫,同時,由於疼痛的應激反應,她抬腿就踢龐燕。
“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龐燕撲倒的身體,剛好倒在洗臉池下的柱子的一個棱角上。甩開了那倆人後,正要出門的柯忻,聽到龐燕淒慘的叫聲不對勁,忙折回來,見地上有一灘血。她馬上蹲下身體,把龐燕扶起來,叫道:“喂,你怎麼樣?傷到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