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心站在學校門口的路邊看著每一輛穿行而過的車,形形色色川流不息,這麼多年來她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辨別每一輛從麵前駛過的車,尋找一輛黑色的奧迪,那曾經熟悉的影子有一個特別的車牌號,她默記於心的幾個數字,而每一輛黑色的車都會使她心頭一緊,但看到車牌每一次都又會失望落空。她也想過也許那車早已被廢棄了,可是如果他還會回來,還記得她,或許有那麼千分之一哪怕萬分之一得可能她也想要找到他,她心裏堆積了太多的對不起想對某個人說。
正在她愣神間一輛深藍色邁巴赫停在麵前,車窗落下,
“喂快上來”,來的人竟然是孟省,他一頭蓬鬆的短發顯得神清氣爽,厚厚的碎發下,一雙眼睛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頑皮、高挺的鼻梁、這小子成天玩的很晚,皮膚也照樣好的令人眩目嫉妒恨。
作為本市數一數二房地產大企業的繼承人,因為家室好,人也聰明,看過很多普通人接觸不到的事物,知道很多超過這個年齡其他孩子不知道的事情,難免傲氣不羈。
認識他是因為暉,她和靜,暉,老韋,丁子幾個人,而孟省是暉小時候一起長大的發小,他的名字取意“吾日三省吾身”的意思,後來卻常被同學取笑他睡不醒,兩人都是世家子弟,家庭條件都比別人好,兩人小時候還老互相看不慣,經常互掐,後來中學畢業後孟省被送進了私立學校,本來他家想送他去國外上大學,可惜在國外呆了半年,揮霍無度不說還闖禍不斷,他家隻好把他弄回來,好說歹說送禮拉關係把他送進了一所大學,後來倆人在學校遇到了,本來從小一起長大的分外親切,加上孟省父親的公司暉家也入了股份於是來往更加親密。
若心與他之間完全是兩個世界,所以平時很少與他來往。昨天暉說孟省買了新居,想要裝修正好她和靜都學藝術請他們一起去看看給點意見,靜說“這一人一愛好一人一品味,給意見可以可是搞砸了可別怪我們啊”
“你放心不管什麼意見都好吃好喝好招待,這還不行啊?”
“難得你朋友這麼看得起我們,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昨天說好了今天下班暉來接她,可是出現的卻是孟省。
“怎麼是你?不是說暉來接我嗎”若心看到是孟省,有點緊張的問。
“他臨時有事,要去公司一趟,我先帶你去”孟省示意她上車,他倆就在公司大樓門口不遠,看著路邊來往的人,若心生怕遇到熟人,不便多說她之好開門上了車。
“沈靜呢”
“遠暉開車和靜一起過來,怎麼這麼緊張幹嗎,怕我把你吃了啊?”
“你胃口夠大的,不怕撐著了啊?”
“你還別說,估計夠我吃三年的了。”
“我可是喝毒奶粉吃蘇丹紅長大的!”若心恨恨地說。
倆人邊走邊鬥嘴,孟省開車直奔市東環,這個城市東西城區差異很大,西城區是舊城區擁擠破舊,與之相比東城區後開發起來的,規劃投資都花了大力氣,於是成了有錢人居住的地方,這裏高檔住宅小區紮堆,到處高樓林立,環境也高檔小區標準規劃,跟舊城區完全是兩個世界啊!
“還遠不遠,到底在哪啊”
“就在前麵,金水禦岸”
“啊”若心張大了嘴半天沒反應過來,這個新蓋成的別墅區賣的價格可是貴的喪心病狂,她雖然很少關心房產方麵的事但從靜嘴了聽到的關於這個別墅區得奢侈,已經超出她的心理承受範圍了。車子很快拐入一條安靜的路,兩邊是漂亮的綠植規劃的整齊大氣歐式風格,走的高大上的路線。
車在一座別墅前停下,停車庫前空地上還停著另一輛車,仔細一看是靜的車,看來他們已經到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一進去還是被房子的寬敞奢華嚇了一跳,房子本來是帶裝修的,孟省卻不喜歡要砸了重裝。
“真是有錢燒的”若心忍不住吐舌頭
“哎有錢人就喜歡個性”靜癱倒在寬大的沙發,無力吐槽。
不一會暉也到了,因為懶得做飯,孟省叫了飯店外賣,市裏最好的飯店,服務員把印著飯店名字的盒子一層層打開,一盤盤精美的菜肴端出來,香味四溢色相味俱全,勾的大家口水直流。不等孟省宣布開飯,已經先下手為快了。暉在二樓的書房找到一瓶紅酒,二話不說拎下來忙著開酒,孟省看到已經遲了隻能故作心疼的喊“你就不能拿瓶別的啊真敢下手!”
“我就看上這瓶了,你舍不得啊?上次你去我家拿我藏的好煙我都沒說什麼”
“還記著那,你這小心眼跟女人有一拚了”倆人唇槍舌劍,其他人早就不顧他倆開始狼吞虎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