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聽完安義對他過去一段時間的講述,西娜沒有與其遇見科林為首的共和軍以及那些可怕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作出評價,而是直接抱怨起安義來,“你本來可以逃走了,為什麼還要去調查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西娜!”安義解釋道,“我隻是想盡到一份責任而已,畢竟如果那種武器真的製造出來會有多少人死於非命,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西娜倔強的說道,“我隻知道你差一點死!”
安義驚訝的盯著西娜,西娜則不依不饒的說道:“你隻會惹麻煩,有勇無謀的家夥。還說什麼盡一份責任,胡說!你以為你自己是誰?救世主嗎?你不要忘了,你隻是一名小小的準將,軍隊中你這個職位的人有千百十人。別以為當了準將就能什麼事都能管,說白了你也就是一個候補將軍罷了。該你管的你要管,不該你管的你不要管。如果什麼事你都管了,那麼還要政府幹什麼?還要法律幹什麼?還要軍隊幹什麼?倘若當時你及時向指揮部報告的話,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那個樣子。”
西娜對安義一頓訓斥,安義責備訓斥的一句話不敢說,仿佛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一樣。不知訓斥了過久,西娜才感覺口幹舌燥。黃鶯急忙端了一杯茶遞給西娜同時說道:“西娜姐姐!你就被在責怪安義大哥了!雖然他做事有點魯莽,但是目的還是好的!”
西娜喝了口水說道:“他就是一白癡!你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隻怕軍部想要進入銀漕星係圍剿他們,恐怕也不那麼還辦了。哼???”
“西娜!”安義急忙抱歉道,“這一次我確實欠考慮!也許是我還沒有從領兵之前的狀態恢複過來。”以前安義大部分時間都是獨行俠,幹什麼時都是自己獨自完成,很少有集體出動的現象。“不過!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安義誠懇的說道。
“還有嗎?”西娜問道,“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安義看了看西娜道:“當我被擊中陷入瀕死狀態的時候,你知道嗎!那種感覺非常的奇特。渾身上下輕飄飄的,就像是進入了一朵雲一般在空間上飛來飛去。”安義一臉神往的說道,“那時候的我就像是一個遊魂,在時間與空間間遊走,我看到了很多事情,也遇見了很多人,我的母親,我的父親,我的兄弟們!我也遇見了你,夢中的的你更加的迷人,你對我笑,對我哭,你的每一個動作都讓我著迷。當時我就發誓,如果我能夠活下去的話,我一定要珍惜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安義在說這些的時候,黃鶯默默的離開了。現在已經是屬於他們二人的世界,黃鶯作為他們二人之間的外人,理應回避。當她悄悄的關上門的時候,黃鶯無力的坐在了地上,眼角含著淚水默默地笑著。她既高興,也失落。人生中的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你以為這些花言巧語就能夠打動我的心嗎?你也太小瞧我西娜了!”聽完安義的講述,西娜強忍著淚水說道,“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不???”安義道,“這不是花言巧語,隻是真實的經曆。隻有進入瀕死狀態的人才會擁有這種感受,它也許是人的一種適應性反應,隻有快死的時候才會讓一個人明白,自己最美好的東西是什麼,自己最應該珍惜的東西應該是什麼。”
安義慢慢走近西娜,用他那透明的手撫摸西娜的麵龐說道:“我父母的死一直讓我生活在痛苦之中,一直消極的麵對生活,但是現在我有了一個值得我去保護的人。”
“走開!”沒等安義說完,西娜便主動後退道,“誰要你去保護!我能夠保護我自己。”
“嗬嗬???”聽到西娜說這種話,安義知道他已經不生自己的氣了,於是笑著說道,“我也沒說我要保護誰呀!我要保護的人很多,比如我的還活著的家人,黃雀、黃鶯、田非他們幾個等等!”
“我呸!幹耍我,你死定了!”西娜憤恨的看著安義道。
終於,兩個有情人恢複了原有的狀態,嬉笑怒罵。盡情享受著他們應該擁有的情感。
在經曆了一陣兒寒暄之後,西娜又回到了正軌上,她說道:“安義!趕快離開‘銀漕星係’吧!你在那裏我總是不放心。我記得以前聽說有一隻帝國軍的艦隊誤入那裏。結果被當地的武裝擊敗,他們的指揮官被活活的殺死,腦袋被割了下來當做禮物送給了前來營救的帝國軍。趁現在你的身份還沒有暴露,離開那裏,大不了我在這兒等你一下。”
“我知道!”安義笑著說道,“但是我跟那個人不同。他是一名軍人,而我是一名流氓軍人。雖然是軍人,本質上還是一名流氓!嗬嗬???”